“反正他们现在也打不过我们。”
“……”
他防备地盯着族长:“父亲,你该不会想让我把她还回去吧,我告诉你,这不可能!谁敢抢她,我就咬死谁!”
族长头疼:“……行了行了,赶紧滚回去守着你的雌性吧。”
这儿子独的很,部落里的哪个雌性都看不上,偏偏去外面部落抢了个回来,不过儿子难得愿意找个伴侣,到时下一窝可爱的小蛇崽子,他也就安心了。
族长喊住心急地往外蹿的鳞听:“你等等……”
族长拍拍他的肩膀,盯着他的脖子,神情严肃:“记住,永远不要在任何兽人面前暴-露蛇的七寸。”
“哪怕——是你最亲密的伴侣。”
鳞听愣住,眨眨眼:“我……我知道了,父亲。”
“好了,看你这蠢样子,还不赶紧去找巫医看看,看我做什么,必须现在去!”
鳞听回到房间,跑到抱着膝盖生闷气的花满蹊面前,他声音变低,装得有点恹恹的:“花花,你陪我去看巫医。”
“不要。”
他生气指责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如果父亲去看巫医的话,母亲都会陪他去的。”
“陪我去嘛,陪我去嘛,陪我去嘛……”
花满蹊绷着小脸,被他缠着去了巫医那里。
是字面意义上的用尾巴‘缠着’。
到了巫医那里。
她清楚听见鳞听和巫医用炫耀的语气说:“她太担心我了,非要陪我来的。”
“……”谁非要陪他了!
巫医看着他紧紧缠着漂亮雌性的尾巴,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巫医让花满蹊先出去,他要给鳞听医治。
鳞听平淡地轻轻‘哦’一声,想起什么,立刻装作害怕,两只眼睛可怜巴巴地瞅着她。
“花花,你呆在屋外面等我,千万不要走哦,我一只蛇很害怕。”
花满蹊:“……”
巫医:“……”从没如此迫不及待地想治好一个病兽人。
花满蹊走到屋外,看着依旧缠着自己脚踝不放的那点尾巴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过了好一会,缠着她小腿的尾巴尖忽然缩了回去。
巫医的屋内。
鳞听发情期的躁动暂时得到缓解,彻底融合了兽晶之后,他的目光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冰冷无情,不再冒着傻气。
这段时间的记忆猛地灌入脑海中。
鳞听白到近乎透明的面庞染上一层薄薄的红,他简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在她面前,他居然变成那个样子。
——愚蠢。
——堕落。
——下贱。
他居然那样卑微地乞求她的一点眼神、她的一点抚摸、她的一点爱怜……
她看不上他,他却非要求着她想当她的伴侣,他还勉强她,讨好她,处处看她眼色,说尽蠢话,做尽蠢事。
甚至整个部落都知道他堂堂鳞听,部落的最强勇士,为了区区一个雌性,居然没脸没皮,折骨弯腰,居然变成这幅蠢样。
偏偏她对他不屑一顾,对着他的时候,只有恐惧害怕。
他紧紧咬住口中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