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高中当历史老师,余思雨则考了公,跑到政府工作去了。两个人都没对象,有时候下班了经常会一块儿聚餐。
方知安这边才刚放下菜,房门就被敲响了。他弯着腰看猫眼,一开门,外头果然是余思雨。
“诶呦我去,这雨神经吧,突然变大浇了我一头,”余思雨把滴水的伞放在门外,换了双拖鞋,“我身上全湿了,真黏糊。”
方知安看着眼前落汤鸡一样的人十分不道德地笑了,他说:“你快进来吧,等会儿就干了。”
“你说这天是不是有病,昨天还大太阳呢,今天又大暴雨。”余思雨跑进厕所拧干了自己的外套,他没事就爱往方知安这跑,因此对这的构造很熟悉。
方知安懒得管他,径直拐进了厨房烧饭。他这些年都自己烧饭,手艺尚可,称得上一句好吃。
余思雨也是蹭饭蹭习惯了,往沙发上一躺就开始犯困,打了个盹,直到饭香盖不住了才起来。
“圆圆啊我真是不能没有你!”他激动地搓搓手,面对满桌饭菜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方知安面色一变,送了他个脑瓜崩,“不准叫我小名,不然下次别来吃饭了。”
余思雨哼哼两声,不以为意。
他吃得正欢,方知安却放下了碗筷,那面色,欲言又止。
“你咋了,有话就说,和我有什么不能说的?”余思雨瞟了他一眼。
方知安眨了眨眼,他说:“那我们事先说好,不生气,不追问,不打人。”
“嗯哼,搞这么郑重啊,你说吧。”
方知安看他这样子,润色了一下开口道:“我结婚了,就在昨天。”
“哐当——!”余思雨手里的碗砸到了桌上。
“你说什么???”他目眦尽裂。
“你再说一遍?你结婚了?不是,你怎么就结婚了?和谁?”
这一连串问题让方知安不知从何答起,不过他知道余思雨就这脾气,因此心里也早有准备。
“你先冷静一下,我慢慢和你说。”方知安示意他别激动,随后略去一些关于何泽的细节后,将这几天的事复述了一遍。
余思雨全程瞪大眼睛看着方知安,嘴巴张开又闭上,闭上又张开。
最后方知安说到昨天领证那事,余思雨彻底疯了。
“这么大个事你瞒这么好?结婚对象还是霍觅,觅途那个新老板??”他也顾不上吃饭了,坐位置上盯着方知安跟审犯人似的。
方知安摊手,他说:“现在我不还是告诉你了吗?再说霍觅你又不是不认识,他还挺好相处的,比以前开朗不少。”
“呵呵,我要这么有钱我也会很开朗的,”余思雨不忿,调整了坐姿,“不是,圆圆你懂不懂那是个多大的公司?”
“多大?”方知安问。
余思雨也不客气,他指了指面前盘里还没小指粗的牛肉丝,说:“比如说这是你一年的工资。”
方知安点点头。
然后余思雨接着说:“那他一年能赚的钱估计就是一群牛,我说你不会没概念吧?”
方知安摇摇头。
他从来不太关注这个,钱财对他而言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时候够用就行。因此霍觅当初把自己公司资料发来他也没多吃惊,那毕竟是霍觅自己的事业,虽然结了婚,但方知安总觉得和自己关系不大。
他们俩就这事展开聊了点,余思雨这人气性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儿就彻底冷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