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曲瞥了一眼陆长郁,不言而喻。
他顿时黑了脸。
这局玩着玩着他俩开始较起劲来,互相拼酒,势必要把对方喝倒。其他人劝不过来,也跟着一块喝了。
最后东倒西歪醉了一大片,陆长郁都懒得装了,坐上就他一个还算清醒的,装醉也没人看。
他还记着严正卿安排了司机定时定点来接他的事儿,抛下一群醉鬼就走了。
一回家他就立刻去洗澡换衣服了,怕身上的酒味被严正卿闻见。
收拾干净后,他还特意在身上喷了点香水,确保万无一失。
“先生回来了?”
严正卿刚把外套递给管家,推着轮椅到门口时,就听见少年殷切的声音。
“等等,先生,我来帮你解领带吧。”
不等他回答,纤细雪白的手就伸过来,拉着他的领带。陆长郁弯着腰,宽松的丝质居家服显出身形。
看着清瘦,腰也盈盈一握,臀却圆滚,垂顺的布料勾勒出极致的弧度。
他的衣服宽松,弯下腰时上半身走光了都不知道,只一心一意为未婚夫系领带。
似乎是刚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一点水汽和沐浴露的香气,认真地研究严正卿的领带,脸上是认真纯情的神情。
顺着领口望进去,就能看见一片光洁的胸膛,饱满雪白,两颗略微的突起如奶油蛋糕上的大号糖渍红樱桃。
突起上面还有一点晶莹的水珠,略濡湿了胸前的布料,晕开了两块圆形的水渍。
含着樱桃的话,或许也能尝到如奶油蛋糕般的甜蜜。
严正卿眼眸微暗,只觉得喉咙干涩无比。忽然觉得他和记忆中的不太一样了,他以前有这么性感吗?
心中某种情绪开始萌芽,他似乎已经无法单纯把小郁当做晚辈来照顾了。
陆长郁不知道他表面上正经严肃的丈夫在想什么龌龊的东西,终于系好了领带,他直起腰,却忽然被抓着手。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你喝酒了?”他鼻子灵得过分,那一丝丝刺鼻的酒味在他身上干净的香味里,格外突出。
“啊……”
一时不察,他被轮椅绊了一下,跌坐在严正卿怀里。
轮椅不堪重负,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微微晃动着。
严正卿呼吸一沉,似乎痛苦地皱起眉头。
“……唔,你先起来。”,鬓角微微浸了隐忍的冷汗。
“对不起,但是先生能不能先放开手……你抓着我了。”
陆长郁怯怯地垂下头,似乎很害怕,白皙的脸上浮现一片云霞。身子那么丰腴诱人,却长了张天使似的清纯脸蛋。
严正卿禁不住手上又用力。
隔着薄薄的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布料,与温凉有弹性的软肉相贴,掌心滚烫,惹得他惊呼出声。
“先生……放开我好不好?”
大掌恋恋不舍地抽离,严正卿感觉掌心空落落的,又怀念起刚刚舒适的手感。
看他孩子气的瘪了嘴,眼泪汪汪的。
平时看他哭只觉得厌烦,可现在掌心仍残留的温度,却让他有几分心痒痒的,因为他是被自己弄哭的,这一点让他沉寂多年的心也开始兴奋。
他放下陆长郁,又抱起了那只黑色的羊咩咩。
掌心轻抚着柔软的绒毛,才感觉心情渐渐缓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