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事,我都记不太清楚了,但我清晰记得爷爷收到一封信,说我爹娘都死了,为此她还大病了一场,等他病好了就带着我和娘娘回老家了。”白秀英努力回忆着小时候的事,很多事情她都记不清了,有时一回想起头就疼得厉害,到后来她就不再去想了。虽然,苏月华不想看到荣老太太失望,可白秀英这边给的信息和荣老太太失散的女儿差得太大,也只有年纪能对得上。她撂下电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跟荣老太太说。这些年,荣老太太一直没放弃过找寻当年失散的女儿,自从上次火车上发病后,她就放下了,可突然燃起的希望就这么灭了,让她一时有些受不了这个打击,靠在沙发上一句话都不想说了。林红梅担心她身体,在旁边一个劲地劝,“老太太,你别着急,等过一段时间我再去一趟东北,一定帮你把妹妹找到。”荣老太挥了挥手从沙发上站起身,脚步缓慢的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道:“算了,这就是命。”“老太太,你上楼慢一些。”林红梅长叹一口气,赶忙追了过去。下午苏月华把三个小家伙哄睡,偷偷从小丫头手上摘下银镯子,拿给了荣老太太。荣老太太特意带上老花镜,拿着银镯子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当看见银镯子内侧雕刻的小字时,整个人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是我的英英,这镯子是我英英小时候带过的,就是我的女儿。”“月华,你看,当初我爹打银镯子时,特意让银匠打这个英字时多打一笔。”荣老太太说着,举起银镯子,指给苏月华看。苏月华早就发现银镯子里的英子多了一笔,当时她也没多想,还以为银匠打错了,现在看来,是荣家老人留下的暗记。如果银镯子没有认错,白秀英肯定就是荣老太太失散多年的女儿。荣老太太整个人都沉浸在找到女孩的喜悦中,她手里紧紧握着银镯子对着林红梅喊道:“小林,月华婆婆就是我的英英,你快帮我收拾行李,我现在就要去东北找她。”林红梅早就习惯了荣老太太风风火火的性格,扶着她坐下,“老太太,你和妹妹这么多年没见,第一次见面怎么也要准备准备,我听月华说,成义上面还有大哥,下面还有个妹妹,咱们第一次见面怎么也不能空着手。”“你现在喊小张去买,咱们明天出发。”荣老太太是一分钟都不想等了,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林红梅扶着荣老太太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哄道:“我一会就让小张买去,你老先休息一会,养好精神咱们才好出发。”苏月华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给沈成义提前打个电话通个信。“铃铃。”沈成义这边刚训练回来,坐到办公桌前直接接起电话,“喂,你好。”“成义,是我,你那边说话方便吗?”苏月华轻柔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沈成义抬眸看向对桌的高春海,抬手指了指门,示意他回避下。“嫂子打来的吗?”高春海一脸八卦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沈成义看办公室门被关上,才开口说道:“媳妇,是不是想我了,我一会下班就过去。”苏月华脸颊微红,点了点头,才想起来这是打电话沈成义看不见,清了清嗓子说道:“咱娘不是给宁宁一只银手镯吗?荣奶奶看见了,说是她闺女小时候带过的。”“你的意思是,我娘是荣老太太失散的女儿。”沈成义听出来苏月华话里说的重点。苏月华压低声音说道:“对,我就提前给你说一声,让你一会过来有个心理准备。”“我知道了。”沈成义眉心紧蹙,撂下电话还在想苏月华刚才说的话。高春海推开办公室门就看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于是半开玩笑地说道:“怎么了,跟嫂子吵架了,作为男人就该能屈能伸,晚上主动跪跪搓衣板这事就过去了。”沈成义就看不惯高春海这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眯起眼睛看向他说道:“我可能是荣老太太的亲外孙。”“你说什么?”高春海这边刚要坐下,听到沈成义的话,震惊得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晚上沈成义下班回到荣老太太家,看她坐在沙发上逗着孩子,于是走过去打招呼,“奶奶,我回来了。”荣老太太抬眸看向他,可看了半天都没找到一丝自家人的影子,“跟我讲讲你娘年轻的事。”沈成义下意识地看向苏月华,他也不知道他娘年轻时候的事,这要怎么讲。荣老太太看着他一脸嫌弃,“真是一点都不讨人:()穿书七零嫁个糙汉养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