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大良造府,秦起看着前线军报眉头紧皱。
“大良造,赵国身居高地,以丹水为屏障,无论殷龁将军如何叫镇,赵国上将军廉颇都不应战,无奈僵持”,送来军报之人弯腰说道,不敢抬头看向秦起。
秦起点头,看向这人道:“禀明王上,秦起欲入夜时进宫面见王上。”
“是”,来人告退。
宁萱走出来看向秦起,递来一件衣裳为其披上,说道:“天寒地冻的,入夜了,多穿一件衣服。”
“不用如此,我乃大秦将士,怎能如此不耐寒”,秦起看向宁萱,携手共进数步,轻声说道:“我还是放心不下,得去看看!”
“去赵国?”
“不知,还得看王上安排,如今我军与赵军僵持不下,很可能会引起它国再次合纵攻秦!”
“你是大秦战神,必能扭转乾坤”,宁萱笑道,抚摸秦起双鬓白发。
秦起抬手,握住这只已有些皱纹的手,看向宁萱,双目相望,轻声说道:“在家等我,赵国事了,我便辞官归隐。”
是夜,秦起进宫面见秦王,聊至深夜,于次日出使魏国,欲破赵、魏、齐三国合纵计谋,却不慎被楚国公子子歇暗算于魏,幸得魏国公子洛无忌相救,然而,三国合纵之势已成,于半月后会师韩国垣雍。
秦王忧,秦起前往垣雍以水淹鄢城之例,提出亦可水淹魏国大梁之设想,迫使魏王退兵,瓦解三国合纵。
秦、赵两国至此与赵军于丹水河畔对峙三年,导致两国无粮供给军需。
赵国君臣恐慌,群臣上书,撤去廉颇前线统帅之职,任命马服子赵丰赶往前线意图一举击退秦军。
同时,秦国秦王下命,凡都城之内,无论何职,皆以素粥为食,省粮供给前线,并且派秦起赶赴蜀地,面见郡守陈冰,于蜀地筹粮,经剑门关,凿石开山,使天梯石栈相钩连,终得走出蜀地,送往丹水。
赵国马服子赵丰赶赴丹水前线,主攻。
秦国武安君秦起受秦王命,相国方雎提议,秘密前往前线,为大军统帅,原前线统帅殷龁为副将。
不日,秦国所派二十万大军抵达丹水,如此丹水之处秦军七十万,赵军五十万,于数日后绝战于长平。
秦军帅账,秦起、殷龁居高临下,看战场大军交战。
“报,上将军,赵军左右两翼各八万进攻我军壁垒”
“好,看来赵丰将军是要一举与我军定输赢,还把骑兵改成步兵”,秦起眼神一凝,看向殷龁,说道:“殷将军,要不你就了他遂心愿吧!”
殷龁闻言点头,看向一旁斥候,说道:“传令下去,按前日战前方略作战!”
“是!”斥候离去。
秦军诈败,诱赵军西渡丹水,至老马岭外十里,大战即起,困赵军四十万于谷底,断绝其粮草供应。
赵军数次突围皆不得成,半月后杀马而食,一月有余后赵军统帅赵丰,命大军分四路而行突围之策,战死于长平。赵军降。
此战秦军折损将士二十万,赵军折损二十五万。
秦国咸阳城,王宫之中
“报,王上,前线军情”
秦王起身,接过竹简,面色激动。
“王上,我军歼灭敌军二十五万,敌军二十万军投降,上将军请命,允赵军降!”
“哈哈哈,秦国先辈,你们看见了吗,我秦国东出指日可待”秦王大喜,说道:“传令,寡人准降!”
“是!”斥候离去。
“相国,我大秦有武安君实乃上天眷顾,对峙三年,武安君一出,便大获全胜”秦王看向方雎笑道:“当然,此战相国也有功,提议武安君秘密前往,战敌于未知。”
方雎拱手,说道:“武安君神勇,只是武安君信中所说的是受降?莫非是允降兵归国?”
秦王闻言沉思。
“王上,如今粮草殆尽,已无粮可征,留得降军,便得分粮,可若放降军归国,三五年后赵国又可起兵犯我大秦”,方雎说道。
“相国何意?”秦王点头。
方雎目露精光,说道:“攻城,也攻人!”
秦王沉思,二十五万降兵,若是残杀,岂不受天谴?
“王上,就算这降兵不再复兵,回赵国后休养生息,繁衍后代,数十年后,赵国亦可再次举兵,成为我秦国东出之绊脚石”,方雎拱手,打断秦王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