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没过来就说明娘没有问题,到时候再确认一下就可以。
自从听了媳妇儿的一番话,对娘的担心也淡了些。
妮儿看着那边熬好了药,想着安排人去送,自己就不过去了,阿奶看见自己心情不好,估计还会怀疑往里面放了药,想要毒死她,再闹着不肯喝,就不好了。
看到一位婶子往这边走过来。
“婶子有什么事儿吗?”
婶子看见妮儿这么勤快,人也机灵,医术又好,一点儿都不像老太太嘴里说的那样,不过人心隔肚皮,到底是什么样儿,得相处一段时间才知道呢。
“我来拿给牛老太太的药,刚才衙役安排我照顾她,以后送药这种活儿都是我来做了。”
熬好的药还有些烫,妮儿给婶子放在了食盒里,将食盒递到她手上。
婶子感受着这份重量,觉得老太太很可能在瞎说,小妮儿大夫这般细致和熨帖,怎么可能像她说的那样。
“婶子照顾老太太辛苦了,她说的话别放在心上,该怼就要怼回去,要是实在气不过就跟我说,我给您拿一些疏肝理气的药。”
婶子越听妮儿说话越欢喜,都是一家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老太太说话让人想捂耳朵。
“没有,她也没惹我生气,真要是惹到我,到时候一定来找你。”
妮儿对着婶子笑了笑,“好,婶子慢走。”
拿着药就去了老太太那里。
见她还在熟睡,没那个耐心等着,干脆叫醒,喝完药再问问她还有什么事儿,弄完了就回去伺候自家男人去,伺候两位病人有一个还腿脚不利索也是磨人的一件事儿。
碰了碰老太太的手,没什么反应,又摇了摇,还是没有一点儿反应,睡得这么死,别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两只手按在老太太身上像是揉面一样来来回回,“醒醒,醒醒老太太。”
感觉头晕晕乎乎,一直在晃悠,本以为睡一会儿可以减轻些症状,怎么感觉更晕了。
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膀大腰圆的女人在那里晃着自己,嘴里还大声叫着。
吓得一下子睁大眼睛,“发生什么事儿了,着火了?”
婶子见她睁眼睛了,便不再摇,松了一口气。
“没事儿,没事儿,你醒了就行。”
老太太气的够呛,从没有人敢这样对自己,这么大的力气,身子骨差点散架了。
“你叫人用这样吗?我觉轻的很。”
婶子可不会逆来顺受,有气当场就发。
“你觉可不轻,我叫了你好久没一点儿反应,我都以为你……”
老太太瞥了她一眼,“以为我什么?告诉你我命硬的很。”
婶子不愿意跟一个病人置气,自己还有别的事儿,伺候完老太太赶紧离开,看见她就心里难受。
从食盒里拿出那碗药,“喝药吧,趁热喝。”
老太太没有接过,摸了摸药,“这么烫,怎么喝,晾着吧。”
“烫吗?不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