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别人教的终究没能成为我自己的东西,我挺起胸膛,将一片空白的大脑抛至脑后。
此刻我就是天才的代名词,所以任何记忆或者理解方面都不会存在问题,唯一的弱点只可能是粗心马虎。
我便着重讲述答题过程中沉下心来的重要性,尤其每个类型题目的最后几道,一定会出现陷阱条件。
从答题思路讲到技巧,顾淮宁拿着笔敲我脑袋的记忆越发清晰,我按照回忆里他的样子,将各种类型问题的应对方法和思路讲了出来。
下面的学生好像也非常感兴趣,开始举手问我问题。
比如如果遇到就是不会的问题怎么办?
答题速度很慢,总是写不完怎么办?
明明学过的知识可就是想不来怎么用怎么办?
这些问题也经常在折磨我,好在我有一位优秀的老师,现在也能用他教我的方法为这些学生们排忧解难。
气氛越来越好,问题也渐渐从学习相关变成高中生活解密。
我的人设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转头想向赵启星求助。
他从半场开始就一直在跟那位老师交谈,我没能分出注意力偷听到他们的对话,但从二人的神态来看,不管赵启星的目的是什么,他都应该达到了。
他收到了我的求助信息,假装抬头看了眼表,发出一声轻呼。
“哎呀,这么晚了,我还得送何学姐回去呢。”
老师立马会意,站上台做出总结发言。
她赞许地笑着搂住我的肩膀,在最后一次掌声中把我们送出班。
“不愧是刘老师的得意门生,你们去拜访她的时候记得给我带个好啊。”说罢,她目送我们离开。
我继续一路无言地跟着赵启星,心里有一百个问题想问,但现在似乎还不是适合的时机。
刚刚演讲被叫停的那一刻,我紧绷的心态瞬间放松,脚步虚浮到都有点站不稳。此时晚风一吹,冷汗让身体更凉了。
我抖了一下,打了个喷嚏。
赵启星放缓脚步,脱下外套递给我。我本想婉拒,但他见我不拿便回头冲我眨眨眼,然后浮夸地做了个翻身动作,抖开外套,直接披在我身上。
“叔,我们准备走了。”
做完这一套流畅的动作,他小跑到保安室招呼保安大爷给我们开门。大爷见他没了校服,又偏过头看了我一眼,突然露出“我懂你”的表情,拍了拍赵启星的后背,痛快地开门放我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