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怕我们窒息而死,所有的窗户是半开窗台没有上锁。安全爬到顶上,我把拆下来的被套固定在其中一个木箱子上。
把被套扔到外面,因为天太黑我看不清下面有什么。但按照下午出去看到的来算,差不多能延到一半。
事不宜迟,我扥了扥被罩,感觉还算结实,于是爬到窗户外,慢慢往下顺。
结果被罩质量太差,马上顺到头的时候却突然断裂,我没能调整好姿态,掉在土地上,脚腕又扭了一下。
获救
我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拼命捂住嘴。
这下可比上午扭得疼,我都听到了嘎嘣一声。
我蹲在地上缓了一会儿,头顶传来何慕云的声音。
抬头,她正趴在窗边看我。似乎是因为刚刚我掉在地上的声音,她以为我不小心摔死了。
我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怕她看不见又小声说了句“别出声,我没事”。她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很快从窗户边移开。
我深吸口气,攀过高阶,钻进林子里。
冬天的树林真的很冷,跟仓库里面完全是两个季节。我很怀疑这些绑匪给我俩开了空调,这待遇也太好了,更觉得这是不是哪个认识人的恶作剧。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甭管是恶意还是恶作剧,只要等我找到帽子叔叔,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脚腕的扭伤拖慢了我逃跑的速度,好在身后并没传来什么声响,估计那些人还没觉察到我已经跑了。
我尽量不离开林子边缘,很快便无暇顾及身后,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奔跑中。
冷风从耳边呼啸,双颊像被无数把钝刀割伤。我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快要到嗓子眼的心跳声。
月光皎洁,照得树影斑驳。不透光的地方漆黑一片,像海浪将我围在中间,只要稍有松懈就会一拥而上将我吞没。
我跑过树影,跑过黑暗,眼前终于得见点点灯光。
浑身瞬间被抽走了力气,双脚跟不上奔跑的节奏。我被重重绊倒,滚下山坡,脑袋狠狠撞到墙上。
我剧烈地呼吸着,肺部因为冷空气侵袭不由皱缩。我在头疼肺疼脚疼的三种折磨下开始猛烈咳嗽,恨不得把胸腔里的一切全都咳出来。
可能是我咳嗽的声音太大,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几个穿着棉袄的大娘围在我身边,小心地询问我是不是需要帮助。
顾不得别的,我抓住一位大娘的手,焦急地请求她帮我报警。
当时已经完全语无伦次,只知道对着每个进入到视线内的人重复报警的话。
不知什么时候被带到温暖的室内,手上被塞了一杯热饮,身上披上了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