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跟随着阎阜贵一路来到了后院,只见阎阜贵脚步匆匆地停在了后院门口,他目光敏锐,那双眼睛犹如扫描仪一般迅速地扫视了周围一圈。目光所及之处,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刘海中家那空荡荡矗立着的地震棚。而除此之外,其他人家搭建的地震棚早已被那些早到一步的前院邻居们与后院的邻居们商议妥当,此刻正准备热火朝天地往里搬运东西呢!阎阜贵并没有急着行动,而是站在原地又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番。虽说这后院子里因为陈风搬走而空出了一大片宽敞的地方,其他邻居搭建的地震棚规模也是很大。但令人遗憾的是,此时此刻,除了刘海中家那个还没有住满人的地震棚之外。其余邻居的地震棚内基本上都住进了两户人家。如此一来,留给阎阜贵的可选择余地几乎为零,根本就找不到能够容身的空位了。面对这样的情形,阎阜贵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愁苦之色。阎阜贵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烦闷都吐出来似的。随后,他抱紧怀中那台视若珍宝的电视机,缓缓挪动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刘海中家的地震棚方向艰难地走了过去。每向前迈出一步,阎阜贵都感觉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了腿上一般,沉重得让人难以承受。他的双腿像是灌满了铅似的,每抬起一次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和毅力。说实话,如果可以自由选择的话,阎阜贵宁愿转身离去,也绝不愿朝着刘海中的方向挪动哪怕一小步。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无情。阎阜贵心里非常明白,如果今天无法说服刘海中收留自己,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因为接下来随时都有可能再次降下倾盆大雨,或者发生又一轮强烈的余震。而他紧紧抱在怀中的那台电视机,可能就此损毁了。这台电视机可是他们阎家为数不多的值钱物件之一,可以说是家中最贵重的财产了。要是被雨水淋湿导致损坏,或者在余震中遭受重创,那对于整个阎家来说无疑将是一个重大的损失。想到这里,阎阜贵咬咬牙,暗自在心中给自己鼓劲儿:“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这台电视机!不能让电视机有任何的闪失。”于是,尽管内心充满难为情和不愿,但阎阜贵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艰难地一步步向着刘海中的位置缓慢移动过去。而紧紧跟随着阎阜贵身侧的阎解成,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父亲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朝着刘海中家那简陋的地震棚搭建之处徐徐行去。他的内心瞬间被各种复杂的情绪所淹没,有无奈、有焦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羞愧感。于是乎,阎解成那张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庞此刻也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低垂着头颅,亦步亦趋地紧跟着自己的父亲缓缓向前移动着脚步。实际上,早在阎阜贵踏进这后院之前,刘海中便已从前脚刚迈入后院寻找安身之所的那些前院邻居以及后院邻居们你来我往的交谈声里,将前院所发生之事了解得一清二楚。他也知道了,中院如今已然是人满为患,连一个多余的落脚之地都寻不到了。至于这阎阜贵嘛,显然是尚未能觅得一处可供容身的居所。正因为如此,心思缜密的刘海中自始至终都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后院的院门,满心期待着阎阜贵是否会如他所料那般移步至后院来碰碰运气。果不其然,就在阎阜贵那稍显佝偻的身影刚刚踏入后院大门的一刹那间,眼尖的刘海中心中猛地一紧,但表面上却不露声色。只见他迅速转过头去,佯装出一副正在与自家媳妇闲聊家常的模样,口中滔滔不绝地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语。然而,尽管刘海中的脑袋已经转向一旁,但其眼角的余光却依旧如同雷达一般,死死地锁定在门口处的阎阜贵身上,不放过任何一点细微的动静。阎阜贵迈着有些焦急的步伐,急匆匆地走到了刘海中家那略显简陋的地震棚前。他停下脚步后,稍稍弯下腰,将头往地震棚子的入口处凑来凑,然后用不大不小、但足以让里面人听清的音量,对着里面的刘海中轻声喊道:“老刘啊!老刘!”然而,此时坐在棚子里的刘海中,尽管耳朵已经清晰地捕捉到了阎阜贵的呼喊声,但他却仿若未闻一般,丝毫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见他故意装出一副极为认真的模样,紧紧盯着面前的妻子,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正在滔滔不绝地与她讲述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旁的二大妈眼见自家男人这般态度,心中不禁暗自着急。她迅速向刘海中使了一个眼色,意思再明显不过——让他赶紧回应一下外面的阎阜贵。可谁曾想,对于二大妈的示意,刘海中竟然选择直接无视,依旧自顾自地跟媳妇说着话,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老刘啊!他二大爷!我就知道你肯定听见我的喊声啦,你好歹应我一声嘛!”阎阜贵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始终不见刘海中有任何动静,不由得有些着急起来。他一边提高了自己喊话的音量,一边心里暗暗嘀咕道:这刘海中今天可能是真的生气了!伴随着阎阜贵喊人的声音不断加大,原本还算安静的院子里顿时变得热闹非凡。住在同一个院里的人们纷纷被吸引住了注意力,大家不约而同地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站在刘海中家地震棚前的阎阜贵以及躲在棚子里不肯露面的刘海中夫妇。众人或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打听着刘海中和阎阜贵发生了什么矛盾,或面带微笑、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这一幕有趣的场景。此时刘海中眼睛里的余光也看到了院子里其他的邻居都在看自己,他也明白如果再不回应阎阜贵的话,院里的其他人该说他架子大了。就在这时,只见刘海中先是微微一动,仿佛刚刚才注意到有人叫他一般。随后,他不紧不慢地转动着身体,动作显得有些迟缓。当他终于完全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副十分夸张且明显是伪装出来的惊讶表情。"哎呀!这……这不是住在前院、学识渊博的文化人阎阜贵老师嘛!"刘海中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听起来就像是故意要强调自己的惊讶之情。接着,他又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继续说道:"刚才啊,我还以为是我的耳朵出问题听错了呢!谁能想到居然真的是您呐!”“真是太意外啦!不知道阎阜贵同志,您这次特意来找我,究竟是有啥重要的事情啊?"刘海中的话语就像一把冰冷的利刃,直直地刺向阎阜贵的心窝。那话语之中,不仅带着显而易见的疏远与陌生感,更弥漫着浓厚得几乎化不开的嘲讽意味。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仿佛都是对阎阜贵的无情鞭笞。然而,这一切阎阜贵又怎能听不出来呢?可即便心中明白刘海中的态度,他却只能选择视而不见。毕竟,此时此刻的他正有要事相求于刘海中啊!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话用在此刻的阎阜贵身上,真是再贴切不过了。于是乎,一向以文人自居且心高气傲的阎阜贵,此刻也不得不无奈地低下头来。只见阎阜贵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亲切而和善。只听见他笑呵呵地对着刘海中说道:“哎呀,他二大爷呀!您瞧瞧,咱们可是有着这么多年深厚交情的老邻居、老朋友啦!您今儿个怎的突然跟我这般生疏起来了呢?”阎阜贵的话音才刚刚落下,众人便看到刘海中的脸上瞬间浮现出惶恐之色,只见他一边急速地摆动着双手,一边诚惶诚恐地开口说道。“哎呦喂!阎阜贵同志啊,您这话说得可真是太折煞我了呀!您可千万不能这么讲啊!”紧接着,刘海中又忙不迭地继续解释道:“像我刘海中这种没念过几天书、大字都不识几个的粗俗之人。”“哪有资格跟您阎老师这样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的文化人成为朋友哟!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嘛!”说到这里时,刘海中的语气越发谦卑起来:“再说了,就算说是邻居吧,其实咱们两家之间也根本挨不上边儿啊!”“您瞧瞧,您家住在前院,而我家则在后院,这中间隔着老远一段距离呢!所以啊,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咱们都实在称不上是什么邻居关系呀!”阎阜贵听着刘海中口中陌生的话语,看着他那明显装出来的表情,心中越来越不是滋味。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刚才自己儿子是把刘海中气的有多狠。现在就连自己这个和他一起当了十多年管事大爷的面子也不给了。:()四合院:我只想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