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寒之地一定会有雪么?或许绝大多数生灵都会不假思索的回答是的,而在秩序帝国的北郊,这里没有冰天雪地,除了寒风刺骨,便是那静静坐落在这里的深渊公墓,而深渊公墓中的绿色也是这秩序帝国北郊唯一的生机。冷风穿过光秃秃的树林,呜呜的响声似乎诉说亡者生前不公的遭遇,落叶在风中飘舞,最终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似乎在邀请来者上前了解逝者那悲苦的一生。公墓里弥漫着寂静,只有寒风的呼啸声和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打破这份宁静。阴沉沉的天空下,寒风呼啸着掠过公墓。灰色的云层低垂,仿佛下一秒就要压下来,给整个公墓增添了一份沉重和肃穆。墓碑林立,静静地和中央的那小屋一起矗立在寒风中,布满铁锈的公墓的门框上,依稀可以看出那如血一般鲜红的小篆:深渊公墓。三人裹着厚厚的衣袍静静的站在门口望着紧闭的大门,却没有一个想要上前推开已经尘封许久的大门。洛曦站在门前微微低头,双眼微闭,似乎在倾听亡魂的低语,在为这些亡者默哀。苑精率先轻轻退了一步,极为压抑的氛围让他有些喘不上气,在弱水权能的保护下他才忍住没有被影响而失态。马炘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大门目光涣散,神识已经沉进心海。“前辈,深渊公墓是什么地方?”“深渊公墓?你们到了?”创世之焱似乎是刚刚睡醒,透过马炘的眼睛看向前方便发现了那刻满了时间痕迹的古朴大门。“这个公墓的主人本尊记不清楚是谁了,而这深渊公墓之主若是没有换过,那他就一定不简单。”“会是毁灭灵将么?”马炘追问道。“本尊也不清楚,睡的太久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但在本尊的印象里这深渊公墓却不是一个凶地。”创世之焱沉思片刻后回答道。“既然如此,小子心里就有底了,多谢前辈。”马炘微微拱手行了个礼后神识便离开了心海。回过神来的马炘看洛曦还静静的站在原地,苑精的脸色也有些不对劲,便独自上前要去敲敲门。“小心些,这里我们不熟。”洛曦在此时睁开了眼睛,有些担心的看着马炘。“放心。”马炘上前刚要敲门,厚重的大铁门颤了颤,发出一阵快要散架的拖拉机一般的声音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顿时三人都警觉起来,马炘退后一步站在洛曦身前警戒起来。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连一道人影都没有出现。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打定主意推开门看看。马炘和苑精用灵气包裹住自己的双手,轻轻的放在门上,一人一边用力一点一点的推开了大门。墓碑整齐划一地排列着,每一块墓碑的背后都静静的躺着一位逝者,每一块墓碑都经过精心雕琢,上面刻着逝者的名字和生卒年月,简洁而庄重。墓碑之间的小路笔直的淌过,小路两旁稀稀的花草树木,为这片肃穆的墓地增添了一丝生机。“这到底有多少块墓碑啊?”洛曦一时间看得呆了,整齐的墓碑几乎一眼看不到尽头。“成千上万块吧?”苑精一时间也被震撼住了,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管这片巨大的公墓的人呢?马炘东张西望着,最终把目光停留在远处的一个小屋上。“去那边看看吧。”马炘指了指远方的小屋子。“好。”三人走在小路上看了看沿途的墓碑上的名字,发现了很多现在都没有的姓氏还有王国,更别说他们的归属地了。“这些亡者,恐怕不是近些年的人。”马炘观察了数十个墓碑后低声猜测。“嗯,我也这么觉得,地名,姓氏很多现在都没有。”洛曦也点了点头。“可能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人了吧。”“或许是的。”走到小屋前,马炘率先上前敲了敲门。吱呀~随着木门像大门一样被拉开,一袭灰袍静静的坐在小桌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前辈您好,不请自来,有些冒昧,还望前辈海涵。”苑精上前一步拱了拱手。“千万年来,深渊公墓鲜有人至,却无一是来哀悼逝者,尔等若是前者,还请回吧。”灰袍动了动,吐出枯树枝一般的手挥了挥。“前辈误会了,小辈敬仰前辈看这公墓千万年不曾离开,特来拜会,也来告慰逝者,算行善积德。”洛曦陪笑上前拱了拱手。“极寒灵气,秩序的气息,提皮尔是你什么人?”灰袍似乎有些意外。“不瞒前辈,他是我父皇。”“原来是洛曦丫头啊,这个地方不是你现在该来的地方。”“前辈何意?”洛曦变了脸色,原本以为眼前的老人会给几分薄面,没想到直接下了逐客令。“前辈活了数千年,恐怕也不是普通人吧?”“你们知道这里躺着的都是什么人吗?”灰袍颤颤巍巍的站起,指了指外面寒风中的墓碑。“什么人?”马炘好奇的追问道。“那都是当年在圣战中死去的人们,老夫收拾了他们的尸首葬在这里,给他们的灵魂一处安歇的落脚之处,如今,已经过去了千万年,老夫,也在这里守了他们千万年,他们死在毁灭之神的神权下,轮回长河都不收留他们的灵魂,千万年了,这些都是战争留下的罪孽,而这,也只是当年罪孽的九牛一毛。”“恕小辈冒昧,前辈姓甚名谁?”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在知道老人守了千万年后还是大惊失色。“告诉你们也无妨,老夫名为毕弗隆斯,七十二毁灭灵将中,老夫排名第四十六位。”他是毁灭灵将!顿时三人警惕的后退了一步。“悼亡者毕弗隆斯?”创世之焱在马炘的心海中惊讶出声。“前辈,你知道他?”马炘连忙在心海里问道。“本尊想起来了,他是毁灭灵将中唯一的厌战者,圣战中的捡尸人。”:()被撵出家门的我变成了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