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曹德收了邹氏后,才得知这美人是宛城大户人家,家中豪得很,只是与糜家相似比更加低调些罢了。于是曹德就在宛城驻扎下来,每日与邹氏花前月下,不知归期。“夫人,我与你相识已久,却还不曾知晓你姓名。”曹德大大咧咧的坐在邹家凉庭里,喝着冰冻的美酒,这日子真快活啊!邹氏笑道:“妾身闺名婉儿,夫君可莫忘了。”说完把剥好的水果递了过来。曹德张嘴含住玉手道:“婉儿如此佳人,又甚懂我心,为夫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呀。”邹婉满脸春色,这人就知道撩拨她。就在这时,张绣站在内院院门大喊:“叔父可在,侄儿有事禀告。”曹德立马放开邹婉站了起来,“绣儿快进来。”张绣走进来先是给两人见礼,然后道:“叔父,刘表果然中计了,派人送了大量钱粮来。”原来,曹德收编张绣后,从张绣口中得知刘表每月都会送钱粮来给他。于是心生一计,让张绣去信说大曹带了众多兵马来攻宛城,叫刘表赶紧送钱粮来,晚了支撑不住,大曹要是破了南阳,就打到荆州去了。刘表果然上当了,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一挥手就送来半年钱粮。曹德高兴问:“绣儿,可知送钱粮的是谁?”张绣答道:“启禀叔父,来人是刘表老儿的外甥,与荆州蔡瑁是姻亲。”大肥羊啊!刘表单骑入荆州,就是得了蒯、蔡两家支持,才得以站稳脚跟,入主荆州的。妥妥的地方首富。曹德叫过张绣吩咐道:“绣儿,你让典韦等与你一道,派人拿了张允,然后让他写一封血书给刘表来赎人,要价高些,具体多少找郭嘉问问去。”张绣听后欲转身去做事,曹德又叫道:“对了,别说是我说的。信中留我那大哥曹阿瞒的名,去吧。”“喏。”邹婉待张绣走后,娇笑不已,“夫君,你实在太损了,他日曹司空知道了,肯定不饶你。”“哈哈,我是要脸的人,我大哥不要脸,且让他担着吧。”……“张绣小儿,你欲何为?”张允正大吃大喝得欢了,突然看到张绣带着两个凶神恶煞的大胖子进来就要拿绳子捆他。张绣笑道:“你别不识好歹,我劝你束手就擒的好,以免误伤。”接着指着旁边的两人说:“这是我西凉勇士胡车儿,你们荆州将士应该知道他的威名。至于这位将军,乃曹司空帐下典韦都尉,昔日濮阳城下那吕布斗将都是旗鼓相当。”张允瞬间心如死灰,完了,张绣投曹了,这回真是狼入虎口了。“你……你要我如何做?”他不是傻子,张绣说半天,没有直接剁了他,应该是有求于荆州。旁边郭嘉夸道:“张将军不愧是荆州名将,如此知进退、明得失。司空曹大人去岁迎接天子到兖州,但兖州破败不堪,天子居住缺衣少食,苦不堪言。曹司空欲为天子添衣加食,修建宫殿,刘荆州身为汉室宗亲,岂能置之事外?怎么也得略表心意吧?”得,抢钱来了!张允骂道:“曹操他有那么好心?要钱直说。”郭嘉举起右手算了算,然后说:“二十万金,粮一百万担!”“绝不可能,你这是强抢?”张允怒道,这么多钱他舅舅肯定拿不出来。“将军知道就好,一月以内,荆州若不送来钱粮,我家司空说了,杀了你祭旗率大军到襄阳找刘荆州要去。”郭嘉冷笑道。张允道:“我不写,要杀便杀!”典韦大骂:“聒噪!”然后一戟就把张允右手小指砍了下来。“啊!”十指连心,张允痛不欲生,“我写,我写就是了。”“何必了,将军不再思量思量?”郭嘉揶揄道。张允冷汗直冒,“不思量了,快拿出纸笔来,我这就写。”“就用张将军的小指写吧。”张绣又从他身上割下一块衣服说:“写这上面。”……襄阳州牧府。“这可如何是好啊?”刘表看到张允的求救信,问文武:“当初就不该收留张绣,不曾想此贼如此狼子野心。”本来想以张绣西凉铁骑的威武为先锋,打到洛阳去,北边大袁他都联络好了,现在却偷鸡不成蚀把米。堂下众人沉默不语,当初是你做老大的要收张绣做看家犬,现在这狗疯了,要主人了才知道后悔,早干嘛去了?再说刘表的小心他们也清楚,当年单骑来荆州,荆州人帮了你,你发达了就不认账了,准备搞个制衡,给荆州人上把剃头刀,这下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家不偷着乐都算好事了。刘表见文武皆不说话,只好发挥老大的先天优势点名道姓的说:“德珪,你先说。”这可是你家姻亲,你不能不管吧?蔡瑁知刘表心意,大言不惭道:“主公,救!必须救!救张允事小,交好曹操莫让他攻荆州事大啊。”哪只死对头蒯越跳出来就骂:“蔡都督好大方,我且问你,那么多钱粮谁出,你出吗?”蔡瑁闭嘴不言,他可没那么多钱,舅子又不是只有一个,再说刘表肯定比他急,他口头支持就可以了。众人吵了起来,有说答应的,有说反对的,争论就一点,价太高了。就在这时,从事伊籍捡起脚下被刘表刚才怒摔的信说:“主公和诸位大人且看,张将军来信中说,若钱粮确有困难,可用帐下黄忠、甘宁、张机三人抵账三十万担粮草,属下认为还是有商量余地的。”刘表纳闷道:“张机我却知晓,其余二人人有何过人之处,那曹阿瞒点名要他们?”众人皆不说话。蔡瑁嚷嚷道:“给他便是,我荆州人才辈出,也不差这一两个。”反正又不是他的人,给了就给了。其余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默然不语。刘表又问:“此次谁可往宛城送粮赎人?”说完看了看手下文武。众人齐齐后退,他们可没有刘表这样的舅父。:()重生三国,家兄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