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嗤笑一声:“周瑞家的,这话是我要说的,荣国府不是你可以胡说八道的地方,来人,去找出那只耳环!”
自有人去宋稳婆家中,宋稳婆这时候巴不得把责任甩出去,她只是听令行事,虽然是收了钱,但她是被指使的,罪在指使人!
她怕自己不把责任甩出去,就出不去这国公府邸了。
周瑞家的坐立不安的时候,王二太太行步匆匆的带着人过来了:“大老爷突然叫我的人过来有何事?”
贾赦毫不客气:“今日你侄女生产,这个稳婆却带了藏红花进门接生,她之所以这么做是收了周瑞家的二百两银子,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做,背后是谁指使?”
说着是谁指使,他眼睛直瞪着王二太太,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周瑞家的看到自己靠山来了,当下就嚎啕大哭:“太太你要救救老奴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奴什么都没做过啊!”
她是真的冤枉啊!所以她看向胡言乱语的宋稳婆,是真的气急败坏了:“你是疯了?今日生产的二奶奶是我们太太的亲侄女,我们怎么会害她?”
宋稳婆缩了缩脖子:“那小的就不明白了,但小的是真的收了二百两银子才敢这样做,不然小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啊!”
宋稳婆想到自己的未来,悲从心来,哭的眼泪鼻涕横流,模样十分狼狈:“小的不敢乱说,有银子和珍珠耳环为证!”
二百两银子被她取了一百两还儿子的赌债,家中还有一百两。
王二太太这回知道是闹什么了,她脸色气的发白,看到周瑞家的神态哪里不知道她没做过?
那问题就出在这个稳婆身上了。
哪里来的婆子,居然敢冤枉她?她真没收买稳婆,只是之前让人在侄女房中放了点东西,但跟这事无关!
如今这人指认周瑞家的,跟指认她有什么区别?!
双方各说各的,一方指认,一方坚决不认,贾赦和贾琏也没吭声,就等去宋稳婆家中找证据的人回来。
他们这边动静大了,老太太连忙赶来,她本来在王熙凤刚开始发动的时候就打算来,后来贾琏让人传话说没有那么快,她又年纪大了,没法一直守在这里,让她在荣庆堂等消息,现在知道这边闹起来了,哪里还能坐得住。
她来的时候,正好去宋稳婆家中找证据的人也回来了,带回来了一百两银子和一只珍珠耳环。
那只耳环周瑞家的见了,心就凉了,这确实是她不见的那只,王二太太也认出来了,这对珍珠耳环是她赏给周瑞家的,周瑞家的很喜欢,时常佩戴,府中认得的人不少。
如今证据确凿,贾赦哪里还能忍得住?他上前几步就是一脚,周瑞家的被踢了个正着,捂着腹部就跪了下来,她哭着喊冤:“大老爷,这真不是老奴做的啊,是有人陷害!”
贾赦:“那你说,有谁会陷害你?”周瑞家的一阵语塞,会是谁?他们得罪的就只有大房,这多半就是大房自导自演,还装的这么逼真。
老太太脸上乌云密布:“够了,你们给我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老太太清场了,这是家丑。只留下王二太太、周瑞家的、贾赦、贾琏,以及那个宋稳婆,她亲自问了宋稳婆经过,还见了宋稳婆带来的藏红花。
她跟贾赦一样,都认为这是王氏动的手。
要不是贾琏有先见之明,事情就被她办成了。
她看着王氏的眼中有深深的失望:“来啊,去请二老爷回来。”
贾政这时还在衙门里坐衙,不在家中。
贾赦如今已经完全清醒了:“让人也去王家一趟。”
这事不会轻易过去。
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肩膀垮了一些:“去吧。”她看向王氏的目光满是恨铁不成钢。
蠢妇,真真是蠢妇,她当初怎么就给政儿娶了她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