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这会儿的确不胸闷憋屈了,转念他又觉得小女人题在花间上的这首《长相思》有些悲伤,消极了些。恒王只希望梅蕊在意他,爱慕他,却不愿她跟别的女人那般把他对她的好视为恩宠。难道自己让她那般没有安全感吗?恒王坐在那惆怅了一会儿,转而把注意力落在那丑丑的荷包上,瞬间惆怅全消,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我说她怎一直不给我绣荷包呢,她说针线不好只当是谦辞,原来是真的啊。”恒王拿起那丑丑的荷包掂了一下,然后又放下。他很想要梅蕊做的荷包系在身上,可眼前这个实在是忒难看了,只能自己偷偷欣赏欣赏了。恒王平常系的荷包均出自李秋水之手,都当是恒王对李秋水情深一片,殊不知是因为李秋水绣工好。毕竟李秋水在没有成为恒王的妾之前,人家是绣娘出身,而且还是绣工一流的绣娘。正在午睡的梅蕊迷迷糊糊睁开眼,觉得身上被压了一座火山,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抓让她倍感压力的那座火山。她的主动却成了一种迎合,火山爆发的越发严重。等梅蕊彻底清醒过来她已然被那火山融的柔情似水。“王爷还憋屈胸闷吗?”梅蕊让自己化作一株柔弱无根的藤蔓,温柔的缠在眼前这芝兰玉树身上。恒王戏谑一笑:“看了梅儿做的那个荷包,爷不胸闷憋屈了,不过又肚子疼了。”“这话怎说的?”梅蕊故作不明的问。恒王轻哼一声:“笑的呗,活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么丑的荷包呢,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绣这般难看的?”“人家辛苦给王爷绣荷包,手指头都扎疼了,王爷不心疼不怜惜就罢了还嫌弃,往后你休想再得到我做的荷包。”梅蕊故作不高兴的把头扭到一边儿去。她承认自己的针线拿不出手,别人可以笑话,嫌弃,她不允许收荷包的人嫌弃。恒王看到小女人恼了,忙赔不是:“我哪有嫌弃,我是稀罕。谁说我不心疼你了,莫非梅儿嫌本王适才怜你怜的不够?要不本王再——”对上男人那幽深不知几许,藏了无尽暧昧的眼神梅蕊赶忙叨扰:“王爷若疼我,就请把我松开,我想歇歇。”恒王虽还意犹未尽,还是没有再胡闹,抱着梅蕊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是夕阳挂小窗。俩人由侍女伺候着洗漱后,梅蕊才发现梳妆台上的小巧锦盒,她以为又是花间或者珠宝首饰,打开一看竟然是同心结。恒王目光灼灼的对正端详同心结的梅蕊道:“你题了宣华夫人的《长相思》治本王的胸闷憋屈,我若用杨广的诗贺你远不如给你这一枚同心结更合适,梅儿以为呢?”梅蕊微微颔首:“但愿王爷的同心结只送到我的落梅居。”恒王把脸一板:“你怎还不信我?”梅蕊没有接话,默默把玩着这枚同心结。俩人相对沉默了会儿,梅蕊默默把同心结系在了床帐上,不管是自己在账内还是外面都能一眼瞧见。恒王这才满意了。“那日在相国寺你到底看到什么人了?”恒王总算把积蓄在心底的疑问跟问了出来。梅蕊眸光清澈的同恒王对视,她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道:“我看到了我三哥,我相信自己没有认错,故而就追了去,可终究把人给追丢了。我去梅家也是想让兄长帮我寻一寻,没想到王爷还吃醋了。”得知梅蕊在相国寺见到了一个类似木霄汉的男子,恒王面色微沉:“若你三哥真的在汴京城,他不知道你还在人间也就罢了,他应该会去找梅松寒啊。”昔日的林浩峰更名梅松寒不是在木家出事以后,他那会儿是木家军里不起眼的小人物,但木家的核心人物眼里他很重要。恒王的疑惑同样也是梅蕊的困惑:“三哥若在汴京他却不跟梅松寒联络,这也是我的困惑,除非那人不是我三哥,或者三哥也不再相信梅松寒了。”恒王赞同梅蕊说的这两种可能:“我会让秦风暗中去寻木三公子。梅儿,我希望你遇到任何事首先想到的人是为夫,而不是梅松寒。”被恒王这般在意梅蕊心上没有一点涟漪是假的:“王爷何必跟兄长计较呢。他永远都是我的兄长,我的夫君只有王爷您,你们对我而言都很重要,不分伯仲。”恒王一听他的分量同梅松寒不分伯仲顿时不乐意了:“若木家没有出事,他梅松寒不配你称一声兄长,他就是任你驱使的奴罢了。”一生气恒王娜不讲理的,王爷羔子的习气就藏不住了。梅蕊却不:()妾若安好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