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枪伤,傅闻州伤口周围都是皮肉被灼伤后的状态,看起来很吓人。
她为傅闻州倒了杯水,以防他一会儿要吃止疼药。
可傅闻州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她一句:“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纵使以前有再大的怨怼和不甘,在傅闻州不顾危险把自己救出来的那一刻,宋语禾也已全然放下。
至少目前,她对傅闻州只有感激。
宋语禾摇摇头,理所当然地说,“你没错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们本来就不该带宫逸走。”
“我不是说宫逸。”
“谈溪云啊?那就更没错了!”
宋语禾把温度适中的温开水放到傅闻州伸手能拿到的位置。
“是谈溪云他自己要逞英雄,陪颜黛去救他妹妹,被当成活靶子活该!”
“而且他不也没事吗?听说都和颜黛回国了。”
傅闻州静默地看了宋语禾几秒。
良久,他摆摆手,“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
宋语禾不理解傅闻州的意思,她总觉得今天的傅闻州怪怪的。
“我不懂,你你和我多说几句我不就懂了?闻州,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说话没头没尾的。”
“你走吧。”
傅闻州突然开口。
宋语禾以为傅闻州是要她离开医院,温声拒绝,“闻州,我不走,我走了谁照顾你?”
“唐特助是男的,很多事没那么细致。”
“我的意思是,滚到我看不见的地方,永远不要再回来了。”傅闻州语气平静,看宋语禾的神情像是在看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趁我还没改变主意,赶紧走。”
宋语禾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傅闻州,怎么突然变脸。
她咬咬唇,眼眶泛红,试探地往傅闻州的病床前靠近,“闻州,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