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宫中多了位静公子的缘故,又或是女帝本就不喜男色,此后几日,她再未曾召过人侍寝。
少了女帝这根定海神针,后宫看似平静,却隐约翻滚着浪潮,唯有身处其间方能感受一二。
九品小侍尚未不论,后宫统共有8位侍君,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当属宫侍出身、凭借救命之恩一跃跻身高位份侍君的正五品静公子。
那静公子自册封之日起,便一直住在乾清宫侧殿,虽有身子尚未大好的缘故——可乾清宫又不是太医院,真想调养身子何不住在太医院呢?!
总归,静公子荣宠之盛甚至隐隐有压过臻公子与林侧君之势。
这两位宠侍先不必忧心,那辛言忱、许渝贞二位贵人,反倒更值得怜悯。
身为同批入宫的侍君,云贵人侍寝后晋为思美人,臻才人更不必说,连跳三级直接成了正五品公子。也就辛贵人两个,迟迟未曾侍寝。
时间久了,兴许陛下便忘了两人的存在也不一定,一时间,不少人暗自观察起了两人,猜测他们是否会刻意使计接近陛下。
最好啊,是和那静公子对上,也好瞧瞧那神秘的静公子究竟是个什么性子。
既入了后宫,总得和大家过过招,成天待在乾清宫霸占着陛下又算个什么事呢?
辛言忱便发现,延珍宫外多了不少陌生面孔。虽说他入宫不久,正儿八经眼熟的宫侍也没几位,可他是个谨慎的性子,当晚便叮嘱了四条鱼各自警醒着些,在宫外谨言慎行,做完事赶紧回宫。
至于他自己,干脆去了一趟坤宁宫,以水土不服为由告了假,成日里待在延珍宫内看书作画。
便连那随着日子渐暖愈发鲜艳的御花园,他都不去赏看。
裘荀生大抵猜出了他的现状,又或是忙着做别的事,这几日也来得少了。
这般闭门不出的日子过了一旬,直到延珍宫外再没什么乱转悠的宫人后,辛言忱方才放松几分警惕。
而那内务府的张公公也借机递来了消息,叫他知晓了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十天,说平静也平静。
不同于他的闭门不出,承渝宫的许贵人和往日没什么两样,照常去坤宁宫请安,照常去御花园赏花。
唯一一件出格些的大事,便是求了福太贵君,在承渝宫内建了座小佛堂,也好每日诵经礼佛。
“那许贵人约莫在兰音寺呆惯了,性子淡得很,奴才去御膳房时,听闻许贵人虽未曾茹素,却也喜好些清淡的菜式,点心果子什么的更是不常用。”
出于谨慎,这些日子都使的是细心的秋鱼去御膳房拿饭,一日跑三趟,一跑便是十日,也着实不是件轻松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