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龟年见龚自华似皱眉忍痛,便问:“念经念的你乱神了?”
龚自华点头。
“那你过来。”待龚自华探过来身,张龟年提起手,斩在龚自华后颈,将他拍晕过去。
张龟年又盘膝,等了大半日,便见孟渊面上微微一动,随即睁开了眼。
眼中似有光华,乃是精气神足的外显。
“好了?”张龟年皱眉问。
“好了。”孟渊三番淬体,躯体之强本就远胜同阶,恢复的亦是极快,大半日光景便已恢复如初。
“……”张龟年摸了摸下巴,“他妈的老聂以前眼光没这么毒啊!”
“龚兄怎么了?”孟渊瞧见龚自华瘫在地上,就来声问,却见张龟年吧唧着嘴巴,在好奇的打量自己。
“你吃过啥东西没?山里见过的奇异果子,或是花草?”张龟年问。
“就跟着李道长吃过火菩提。”孟渊老老实实,往前一凑,抓住张龟年的手,“张叔教我!”
“……”张龟年愣了下,才想起孟渊说的浮光洞天的事,他沉思一会儿,便道:“自上一到中一,再到下一。而后……”
他细致又极缓慢的说起浮光洞天的运转之法,需得以玉液按着次序,冲击映照刻画之处,总计七七四十九次。
需得玉液运转极快,且有些地方又得稍缓,繁复之极。
孟渊细细记下,一点点的又跟张龟年问询,生怕出了错。
“你先在丹田中慢些来试一试,这样并不会开启秘藏,权当熟悉。”张龟年道。孟渊听话照做,慢慢先试,便觉得全身无有异状,只是玉液搬运之际,全身气力蓬勃罢了。
如此慢慢试了百余次,孟渊自觉已成,便准备去找人来试。
“别急啊!”
张龟年按住孟渊,道:“你不妨当后手。我身上是有伤,是杀不掉他们。但他们如果敢来相逼,我自有法子对他们。你刚入了七品,实在不必冒险。”
“同归于尽的暴烈之法?”孟渊掀开张龟年的手,“聂师若是知道我留力不用,却让你拼死开路,我这徒弟还当不当了?”
孟渊看得分明,如今双方都在熬,白猿和孔雀受伤,但根本未坏,是越养越好。
而明月姑娘被四品高僧的种念之法所扰,越拖越坏事。
细看过去,那明月姑娘本白皙的很,此刻面上不时有三色光彩出现,似在以某种天机之法强忍痛楚。
“怪不得老聂看重你。”张龟年笑了笑。
“手中有刀,总得试一试才是。”孟渊也笑,指了指明月,问道:“她似在忍痛。那什么上师的种念之法是种痛?”
“非也。”张龟年是有见识的,“这种痛楚非为肉体之痛,而是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乃是人生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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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咱们遇上这法门,该怎么办?”孟渊问。
“若是着了下品和尚的道,其实只要意志坚定便怎么怕。”张龟年抚摸着刀柄,低声道:“但是人生世间,岂能无苦?和尚求空,你却不空。品阶之差又如天堑,着实挡不得。”
“我听闻有天神下凡的天机之法,不惧诸般法门。”孟渊问。
“是不惧。可也得在天神下凡之时,灭杀敌人才行。”张龟年敦敦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