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发生了有些不愉快的小插曲,同学们还是纷纷笑着开口。
“‘引坂’念起来好绕口喔!可以叫你‘小雫’嘛?”
“好啊。”
和小学二年级转学去东京时相比,是完全不一样的氛围。
引坂雫心想。
是东京人太冷漠了吗。
还是因为她有所长进、懂得未雨绸缪了呢?
自从去了东京,为了不遭受取笑,引坂雫磕磕绊绊地努力了很久,才练成听不出端倪的标准语。
引坂家本就不是尼崎土著,她对于尼崎话已经生疏了,有些“东京人模仿关西人说话”的感觉。
不想反过来因为“东京”而在尼崎被当作显眼的异端,引坂雫进行了特训。
一切顺利的话,在新学校应该能有一个良好的开端。
不枉她无数次控制住自己、成功压下说标准语的冲动的努力,也总算不浪费爷爷奶奶帮她纠正口音花费的精力。
“凭啥啊?就摆脸给我看?!”
转学生带来的热潮没有那么容易散去。当主人公符合了人们对其的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时,情况更是如此。
从厕所回来以后,其他课间,引坂雫和其他同学依然自然地展开了交谈。
并非宫侑有意关注。
实在是这“其他同学”里面有一个宫治的存在,显眼到他无法忽视。
其实宫治的话很少。
比如,讨论到加入社团的话题时,引坂雫说了一句“喔,宫同学是排球部的啊”,宫治就接上一句“嗯”。
仅此而已。
但因为有一个“宫同学”在围绕着转学生的人群里,时不时地,听到自己的姓氏,宫侑就会条件反射地自动竖起耳朵。
每一次,引坂雫称呼的“宫同学”指的都是宫治,而不是宫侑。
放学的时候更是干脆利落地无视了他。
宫侑更生气了。
“我以为你有自知之明。”
宫治同情地看了眼挨了宫侑一记锤的更衣室储物柜门。那动静波及到他的柜子柜门颤了颤。
是谁放学了不赶紧收拾东西来训练,还做出了把座椅拉得很开、堵在从后门出去的路上的幼稚行为啊?
摆出一张臭脸,一副此路不通的架势,也不怪人家绕路走啊。
算了,反正不是他惹事。
宫治穿上运动裤:“弄烂了的话,你这个月、下个月、下下个月的零花钱可就没了。到时候别不够还问我借。”
“才不会烂!”
说是这么说,宫侑终于放过了无辜的柜子,开始脱下身上的制服,嘴上没停。
“冷漠的东京人!跑到尼崎这乡下地方来干嘛!要是觉得关西人没礼貌,一直待在东京不就行了!”
“在说啥?”
尾白阿兰从门框处探了个头。
“快点啊你们俩。黑须监督今天要训话的,甭迟到了。”
“我已经好了。”宫治合上柜门,把双胞胎兄弟甩在身后,“在说这家伙因为是个不讲礼貌的乡下人所以被冷漠的东京人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