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氏直系的,全都押去官邸地牢,带上重镣。”
费倪这边腥风血雨,扶苏那边正和侍卫们一起在药房领药草。
有童子和女护帮他们将药草包进布里,再装进背篓。
“都是些驱毒散结的药,用水煮半刻便能喝。”
药也不多,还要留一些以防万一,是以只装了三竹筐。
西村那边还没传来消息,她们也不好乱配药,只能先弄这些,也是大医临走前吩咐的。
顺领的是步兵队伍,并无骑兵,是以垚县只有几匹马,都留做供给报信传信,非紧急情况不能调用。没有马可用,但有驴,虽然西村并不远,但考虑到扶苏的脚程,又有些东西要带,费倪让巡山队的猎户牵了几头驴来,这会儿已经在路边等着了。
蒙晟拎着竹筐颠了颠重量,晒干的草药轻飘飘的,以他的气力来说再来十个都背的起,干脆就三个摞一块给端了出去,临走前道了句谢。
几名帮忙的女护年纪都不大,蒙晟又生的高大英气,本来她们是有些害怕的,又有些羞涩。
忽听这人声如洪钟的道谢,吓的那女童一溜烟缩到了橱柜后面。
有一女护壮着胆子自以为高声的回了句——不用谢。
留守的女医和大医正和扶苏说药材不要泡到水,今日天阴,下午恐会下雨云云,一转头便看到这一幕。
……
女医无奈的上前点了下那少女女护的额头,“在这里做什么怪样子,药材都认全了吗?今日的药都制好了?”
灵魂拷问!
还在颊飞红云的年轻姑娘们瞬间什么粉红泡泡都没了,纷纷蔫头耷脑的答还没,转身回后院继续收拾药材去了。
扶苏没注意这个插曲,接下来他们还要去取外罩,又要赶在下雨之前到西村。
时间很紧。
没耽搁,见药取好了,立刻就告辞走了。
与此同时,斥候出发往南探查。顺的队伍疾行数里,随行的大医都是老军医,急行军完全不在话下,这会儿队伍已经能看到西村的影子了。
渐渐的,不断有信息报至沐暖处。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每一项行动正按着计划有条不紊的逐一落实。
城内,长观旭和县学众先生两人一组,开始在每个巷道口,交通节点,人流较大的地方扯着嗓子安抚民众,说明原因。
总有人会问几句神女在哪里,可安好,也都得到了恰当的回复。
安抚民众的先生们喊的嗓子都有些哑了,其中包括与扶苏一道前来的儒家弟子,幼稀。
原本负责城内巡逻的五十人与后面来的百人汇合,化整为零,商议了一下各自负责的区域就分开了。
其中有一伍五人,正巧与幼稀和他的搭档相遇在一条小巷巷尾。
“两位是县学的先生?”
县学的先生有一套统一的制服,最显眼的特征就是窄袖束腰,宽腰封,上有绣娘秀的垚县县学四字。
带队的伍长学过这四个字,认了出来。
问候后询问,“宣讲地皆设在巷口,二位为何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