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去吧。”
宴聆青刚玩完一局游戏,就算江酌洲还不回来他也是要去睡的,现在正好。
他走进房间,一回过头发现江酌洲也走了进来,不由问道:“你是要跟我一起睡吗?”
江酌洲:“……”
江酌洲:“不,今天太忙,没怎么见到你,你睡吧,我守着你。”
就是要看着他睡觉的意思吧,宴聆青想,既然这样的话,跟他睡在一起,不是想什么时候看都可以吗?如果不睡觉的话,看的时间还可以更长。
这么想着,他也这么问了出来。
江酌洲沉默着没有答,眸色却越发深沉,而宴聆青还在看着他要答案。
江酌洲移开视线,喉结滚了滚,他说道:“宴聆青,我是一个男人。”
直白地邀请一个男人一起睡觉,显然不是什么明智选择。
宴聆青怎么会想到这些,他还赞同地点点头,“对,你是一个男人。”
说完又补充:“我是一个男鬼。”
江酌洲闭了闭眼,继续说:“我是一个对你有欲望的男人。”
宴聆青:“对,我感
觉到了一点。”
江酌洲猛地看了过来,那一刻就像野兽撕破了伪装的外衣,对猎物展露出最原始的侵略欲望,但对上宴聆青视线的瞬间,他很快又将这一面压了下去,“你还懂,既然感觉到了,就该离远一点,对我,对其他任何对你产生欲望的人都该离远一点。”
“人真的很复杂,”宴聆青感叹,“你明明想和我近一点,还想看着我睡觉,现在又叫我离你远一点。”
江酌洲一顿,全然说不出反驳的话,如果只凭“想”和“不想”行事,他和宴聆青此刻就不是好好站在这里。他深知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睡吧,我守着你,不会做什么。”
宴聆青已经洗漱过,穿的也是江酌洲给他准备的睡衣,听他这么说,便乖乖躺到了床上。
江酌洲帮他调暗了灯光,在旁边坐了下来,“这样会不会睡不着?”
“不会,想睡就睡得着。”
“好,睡吧。”
宴聆青闭上了眼睛,没过一会儿他又睁开,“我说过我很厉害,别人想对我做什么我都不怕。”
“是吗?有些事情你还不懂,也不是你现在能想到的。”
“是什么呢?”
“以后会知道的,睡吧。”
“好吧。”
宴聆青再次闭上了眼睛,这次是真的准备睡了。
江酌洲的目光落在宴聆青脸上,今天从吴昭昭那里,他大致了解了不少养鬼的方法。
最常见的是将骨灰牌位请上案供奉,又或者是炼制过后请到玉牌里居住,这种有自愿的,有被迫的,自愿的随时能走,被迫的跟主人驱使鬼奴没什么差别。
这些都不适用于江酌洲,江酌洲想要的只是当宴聆青不以人的形式存在时,他不会束手无策。
“这样的话你还不如自己学,反正你也有这个天赋和能力。”这是吴昭昭当时的原话。
是啊,只有将这些掌握在自己手里,他才会真正安下心。或许还可以多做一点,他抬手在宴聆青眉心虚虚抚了抚,鬼是魂,人也有魂,将两者绑定,他们便有了感应。
只是这种方法对人伤害极大,江酌洲却不是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