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雪藏他,宴聆青最近在网上学到了这个词,很像。不知道江酌洲什么时候回来,他也没有给他打电话,等了两天后他决定另谋出路了。
……
江酌洲的出差是之前就定好的,但原本的计划是带宴聆青一起去。至于后面为什么不带了,江酌洲想不清楚,而他需要时间去想清楚。
江酌洲:【他今天在家吗?】
曹伯:【在的,少爷。】
看到这条回复,江酌洲心里松懈不少。
宴聆青是鬼。
他怕鬼吗?
在那之前,鬼是虚构的、想象的不存在的东西,他不会因此感到害怕,在那之后,他面对的是宴聆青,首先想到的也不是害不害怕。
没有人会害怕宴聆青这样的鬼。
当他给出“鬼”的答案时,他的第一反应是,他对他的特别、对他产生的情愫是不是都是因为受鬼迷惑而来,他的感情都是假的。
这个想法刚产生就被否定了,如果他被迷惑了,他不会那么清醒地想到这些东西。
所以他对宴聆青是真的。
他对宴聆青究竟是什么感情,在那之前江酌洲就已经问过自己无数遍。
一开始是怀疑,怀疑中又始终带着无奈和容忍,对他莫名产生的关爱和照顾,有时候也会升起一股责任感。
但他从不是感情泛滥、善心过多的人,他一面觉得莫名奇妙,一面又甘之如饴。
后来他给自己找了理由,宴聆青还那么年轻,乖巧听话又漂亮,小小年纪流落在外还失去了记忆,他也是视觉和感官动物,对宴聆青这样的人产生那些情感也算正常。
再后来那些情感就变得更深更复杂了,譬如他不喜欢宴聆青离开他的视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对他有了占有欲,这种欲望还在逐渐加重。伴随这种欲望产生的还有不能放在明面上的隐秘心思。
江酌洲想他或许喜欢上了宴聆青,或许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就开始了,一见钟情钟的不管是什么,他喜欢他都已经成了事实。
比起一段恋爱,几夜欢愉,他的“喜欢”想要更多,而这要考虑的就更多。
在他只是承认了自己的心思,对宴聆青还没有任何表露的时候,他告诉他,他是鬼。
人鬼殊途,比起之前的距离,现在他们之间又筑起了一道高墙。
算了吧,江酌洲想,他是非要他不可吗
()?
“不是”两个字却无论如何答不出来。
但这不是一件那么简单的事,太虚幻了,他抓得住一只鬼吗?他们之间“看见”和“看不见”甚至都不由他决定。
江酌洲需要把事情放一放,也需要时间想一想,他让宴聆青留在家里,从本质而言,就是从没想过让他离开。
【他今天在家吗?】
第二天江酌洲又问了同样的话。
曹伯给了肯定回答。
第三天宴聆青白天出去了,晚上才回来。
江酌洲想,或许他是出去玩了。
第四天第五天也是这样,江酌洲皱起了眉。
江酌洲:【他出去做了什么?】
曹伯:【少爷,小宴没说,只说自己有事,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少爷您不用担心。】
江酌洲担心,但担心的点和曹伯所想不同,现在已经放寒假了,他天天出去做什么?
他心里有答案,却并不高兴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