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以前的助理,赵卢。
“江先生……是……是我啊,您不认识我了?()”赵卢伸长了脖子,语气幽幽含糊不清,他想靠近,似乎又畏惧着什么,江先生≈hellip;≈hellip;江先生≈hellip;≈hellip;快来,快来≈hellip;≈hellip;?()?[()”
他嘴上叫着快来,快来,脖子却还在朝江酌洲伸。
江酌洲抬起手中的剑,本来轻得两根手指都能拿起的剑,此刻犹如千斤。
赵卢脖子越伸越长,几乎要贴上面门。
江酌洲仿佛被什么定住,俊脸苍白,握住剑的手在半空细微颤抖。
不是因为惧怕,而是那种被控制的感觉又来了。
清明的脑海变得浑噩,一股戾气和毁灭的欲望充斥在胸口,江酌洲对这种感觉已经很熟悉,是他丧失理智失去控制的前兆。
这种毁灭向来包括他自己。
在不能动弹,不能发泄胸中戾气的时候,有那么一刻,江酌洲竟然希望赵卢这只恶鬼杀了自己,毁了自己。
那种感觉一定很畅快。
这么想着的时候,江酌洲漆黑的眼里一点点溢出疯狂笑意。在那只丑陋可怖的恶鬼相比,他就像个俊美又邪恶的疯子。
“桀桀桀桀桀桀。”
赵卢又凑近了一些,口中难以抑制发出贪婪笑声,面目扭曲,已经看不出原本的五官。
周遭空气犹如凝滞,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头顶灯光开始闪烁,黑暗即将彻底将人吞噬。
赵卢伸出了手,他是被掐死的,他也想要掐死别人。
江先生的脖子生得多好啊,最适合用来掐断了,“桀桀。”
“哼。”
“啊——”
就在那双鬼手即将要掐上江酌洲脖子的时候,男人口中忽地溢出一声轻哼,随即是鲜血从唇角滑落。下一秒,他勾起唇,抬剑刺了出去。
恶鬼惨叫声响起,脖子猛地回缩,伸出去的鬼手改为捂住自己脖子上冒着黑烟的伤口。
江酌洲没有管唇边溢出的鲜血,也没有看恶鬼狰狞痛苦的脸,只是看手中那把剑。
他站在那里,身形高大挺拔,黑暗和灯光交错间,男人苍白脸庞和唇边鲜红若隐若现。
“真好啊,原来是这种感觉,杀鬼……”他低声喃喃,唇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可比砸个东西有意思多了。”
声音很低,透出兴奋和幽冷,仿佛他才是什么邪恶诡异的存在。
“嗬!嗬!”赵卢还在捂住脖子粗喘,江酌洲笑着上前,正要多砍两剑,赵卢的脸忽然扭曲成一张更加可怖的脸。
那已经不是赵卢,而是一只怨气更浓更加凶恶的厉鬼。
江酌洲停住了脚,恶鬼阴毒的眼盯住了他。
“咚、砰。”
无声的压抑中,两声重响打破沉默,江酌洲和恶鬼同时望过去,竟然是吴昭昭跌跌撞撞从楼上跑了下来。
“快!快跑啊!这厉鬼太强了,我布的那些东西早化成了灰,这里还形成了鬼域,就是喊破天也没人知道我们在这!得找到出口逃——啊!”
吴昭昭从地上爬起来,看也不看嘴里已经念出一长串话,等他抬头对上江酌洲的眼时,说到一半的话突地变成了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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