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闲思索利弊,将杂念排除,最终还是决定不做冒险之事。
毕竟赵老祖是丹阳真人座下童子,难保手中没有足够强大的保命底牌。
他还没有对付金丹真人的把握。
一念至此,余闲便仿佛去了枷锁,心也彻底安静下来。
池中的银鱼也不再缩在池底,开始探头。
一条贪吃的银鱼已经咬上了饵。
……
然而没过两天。
余闲刚刚在坊市中喝过柳掌门的少妇茶,进入院中,就见到了桃花树下,站着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赵道友,你……你怎么来了?”
见到赵老祖,余闲心中泛起惊涛骇浪。
因为在他得到的情报中,这会儿赵老祖应该正在路上。
他来早了!
只见赵老祖依旧唇红齿白,一副少年模样,唯独满头长发已经雪白一片,身上有着一缕死气萦绕。
赵老祖见到余闲惊讶的表情,轻笑道:
“不请自来,余道友勿要怪罪。”
“有朋自远方来,高兴还来不及呢,何况这本就是赵道友的地盘,我才是客人。”
余闲收拾好心情,心中已然恢复平静。
他如今庆幸自己没有行动。
因为他向来是以最大恶意来揣测别人的。
赵老祖早来半天,就已经是不对。
而且还不请自来,事出反常。
这极有可能是赵老祖的一次针对他的钓鱼行动,赵老祖恐怕连赵家都骗了。
赵老祖笑呵呵道:“余道友这么说还是将自己当外人嘛。
说起来自从道友来了族地后,我赵家日新月异,如今更是靠着自己谋取到筑基丹。
我早已将你当成自家人了。”
余闲同样笑道:“说起来我如今也习惯了在赵家的生活,只要赵道友不赶我走,我怕是不愿离去的。
只可惜那日妖兽猖狂,我救不下所有人,使得赵家损失惨重。
我心中一直愧疚难安,觉得辜负了道友信任。”
“余道友不必介怀。”
赵老祖轻哼一声:“此事是那几个小辈贪欲过甚,导致赵家族人折损,我此次来便是要罢免他们的家老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