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
两步。
就是现在!
周曦竹眸底划过一道暗色,她拿起剩下的银针,齐齐射向欲要逃离的医生。
“哎哟。”
银针入腿。
医生瞬时单膝跪下。
尽管如此,他还要继续拖拽着那条没办法直立行走的腿往前。
那模样,看着还挺狼狈。
以为这么逃之夭夭就能躲得了这一百万?
天真!
该是她得的,她自有办法收回!
收回眼神,周曦竹拿起一旁纸笔,刷刷在纸张上书写起来,而后递给鸡窝头。
“短时间内,他没有性命之忧。不过,他这病是娘胎里带出来,还需要后期慢慢调理才行。一旦病,需要用这个药方或者底下的几个药来救治,可以救急。如果可以,最好是找到鹿活草,方能彻底根治。”
这会儿的周曦竹,早就饿得饥肠辘辘。
话毕,她转身离开出去觅食。
鸡窝头盯着看了药方,再看一眼迟迟不见醒来的权京徽。
这就是她说的没有性命之忧?
靠!
傻子都知道这会儿自己被骗了!
一气之下,他将那张药方揉捏成团,想也没想就往垃圾桶内丢去。
“来人!那个该死的女人,她居然敢骗我,现在立刻马上就把她给我找回来。不对,先送我哥去做个全身体检,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把我哥治得更严重了。”
“傅少,徽、徽爷他的手指好像动了。”
站在一旁的手下,在观察到这一幕后,嗓音立马拔高。
鸡窝头寻声看去。
还真是!
“表哥!你可终于醒了,真是吓死我了。”
“咳……傅砚然,你起开点。”
权京徽那张泛着病态白的俊脸,因为咳嗽,明显多了抹红润光泽,更是平添几分秀色可餐。
担心压着他,傅砚然赶紧起身。
终于得以喘气的权京徽,他撑着手臂,艰难坐起。
他轻轻一嗅。
这味道。
很熟悉!
他的眸色,陡然间一变,火急火燎询问出声。
“刚才是哪个医生救活我的?去把她找过来。”
“我。”
想到方才自己的所作所为,傅砚然刻意眼神躲闪,根本不敢去对上自己亲表哥那双颇具杀气的凌厉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