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后,北利终于准备卷土重来。
他们一直在观察霍起这边的动向,知道霍起把一半的粮草用来种植了,他们现在所拥有的粮草,可能撑不过这个冬天。
本来想一直等的,但等到明年夏天的话,霍起的麦子成熟了,到时候又棘手,不如趁着粮草紧缺的时候开战,让霍起分心,那这一仗肯定还
()有胜算。
霍起时时刻刻都在准备战斗,没有一刻松懈,但看着逐渐见底的粮草,霍起还是心里慌了。
董健邱的兵马蠢蠢欲动,这次规模比上次大,肯定不止带了十万兵马,可霍起这边,就只剩下不到六万,他们要想守住城池,只能关门死守。
可他的粮草不多了,如果对方一直耗着他,等到他粮草耗尽,不攻自破,那才是最要命的。
霍起死不足惜,但他要保住太子。
董健邱人马在六十里开外安营扎寨了,看得出来他是准备和霍起来一场持久战,或者等摸清楚城内的底细,他们就会一举攻下。
霍起肯定不能让他们知道城内的情况,如果知道城内粮草紧缺,那董健邱一定会毫无顾虑攻打。
范瑾说:“必须要从别处请求粮草支援,我们只守不攻,可以一直拖着董健邱,但粮草见底,那可就真没救了,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调来粮草,将军。”
霍起也焦虑,距离水秀城最近的城池,守城将领是齐王的人,齐王和太子是死对头,这个时候去求援,肯定会被拒。
搞不好被出卖,他们都别想活。
有个和他关系好的守城将领,但隔的距离太远了,而且那边的情况也不太好,就算去求援,人家也不一定会帮。
而且路途艰险遥远,途中可能得累死几l匹战马。
累死几l匹战马也不一定能求援成功。
霍起表情凝重:“我想到一人,但距离水秀城甚远,距离这里一千多里路程,要在十天内得到支援的话,得有马儿能在一天之内到达目的地。”
程郢一听,头也大了:“疾影最快的速度是一天七百里,超出身体负荷,差点死在路上,已经算是战马里速度最快的。”
霍起说:“银枪和洛仓也不行,银枪虽然战场上很猛,但速度还不及疾影。洛仓更不用说了。”
范瑾问:“赤兔呢?”
霍起摇头:“没有人能驾驭赤兔,那家伙速度虽然快,可性子烈,我和它配合几l个月了,还是时不时会被摔伤,一般人会被摔死。”
程郢问:“难道坐以待毙?实在不行,我和疾影再试试,我和疾影到达目的地得两天时间。就算求得粮草支援,估计也是一个月后才能到。”
霍起抿着薄唇长叹一声:“不行,时间太长了,十天是极限,将士们在没有保暖的情况下,还要挨饿,可想而知多惨烈。”
一群将士沉默了,难道要坐以待毙吗?
不,霍起不会坐以待毙的,实在不行,只能他亲自和赤兔跑一趟。
水秀城就得交给程郢和范瑾,兼保护太子。
林逸也在担心粮草问题,最近总是听到霍起提起粮草问题,听说董健邱卷土重来,那一定不会轻易罢休。
霍起肯定会想办法的。
就在他思考这个问题的当天晚上,军营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马夫,那马夫先来给林逸和赤兔马添料草,林逸觉得奇怪。
平时都是同一个马夫,今天怎么突然换了?
奇怪的感觉让他没第一时间吃料草,而是盯着那马夫半天。
见那马夫只给自己和赤兔添料草,林逸觉得不对劲!
可赤兔已经低头啃了两口,咀嚼起来,他还疑惑:“今天的料草味道很奇怪,师父,你尝尝。说不上好吃,也说不上难吃,和平时的味道不一样。”
林逸顿时全身发麻,他一脑袋撞在赤兔的嘴上,大声嘶鸣一声:“别吃!快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