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看了看上面的窗户,只有最上方有几扇长条形的小窗户。这个高度自己一个人都上不去,更别说带两个小孩了。
怎么办?
就在他思索逃跑的办法时,门外好像有动静传来。
迹部面色一凛,他快速脱下身上的长外套,将小男孩背在背上,用外套代替绳子将他稳稳固定在自己背上,左手单手抱起小女孩。从脚边拾起一根钢管,轻手轻脚地走到废弃的货架旁,将废墟作为掩体,留意着门外的动静。
门外——
人贩子吉庆一郎正咬着大拇指焦灼地在空地前来回踱步,眼睛里流露着惶恐和不安。
他面前还有一个人,与吉庆焦灼不安的情绪不同,坐在石墩上的那个男人看起来还算冷静,至少表面上维持着面无表情的姿态。
就在昨天他们得知与自己同一伙的人贩子们被捕,那天要不是两人临时起意拐了两个偶然落单的小孩,错过约定的集合时间,恐怕他们现在应该也在监狱里和同伴回合了。
“北园!我们现在怎么办?”吉庆一郎焦急地朝对方问道。
这两天忙着躲避警方的搜查,他都顾不上整理自己的形象,脸上冒出不少胡渣,头发凌乱,外套上还沾着不少泥点子。
不怪他着急,警方为了抓住他们俩
,现在正在各个路口搜查,将他们所有可能逃离的路线全部封锁起来,两人可以说是插翅难逃了。
“我刚刚开车出去看了,能离开的路口全都有警察进行搜查。他们查得这么严,我们怎么能逃出去?”
北园真没有说话,他胳膊放在腿上,双手交叉神色若有所思,像是在思考什么计划。
吉庆一郎得不到回复,只能低声怒骂一句:“该死!我可不想进局子!”
自己做这一行时间也不短了,儿童买卖、器官贩卖什么事都干过,要是进了局子这辈子就要待在里面了。
这个结果他可不接受,只要能从这里逃出去,自己手里有这些年赚的钱,数额不小。金盆洗手躲到国外,日子肯定照样过得风生水起。
北园真这时发话了:“咱们可以从那个迹部家的继承人下手,有他做人质,警方迫于压力应该也不敢轻举妄动。”
吉庆一郎觉得或许可行,但又想到另两个拐来的小孩还仍在这边,问道:“那另两个小鬼呢?要带上吗?”
“不用了,那两个病恹恹的赔钱货管什么用。”北园真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对那两个小孩不屑一顾,“本来是想卖出去再赚一笔的,现在没那个功夫了,甩开那些条子要紧。”
“那两个货估计也活不长了,就丢在这儿自生自灭吧。”
吉庆一郎自然是不会反对,他甚至觉得对方的做法十分合理。
也对,人贩子要是有良心这种东西也不能做人贩子了。
吉庆还幸灾乐祸地讥讽起来:“听说这个废弃的工厂还被周围的人称为诅咒工厂,那两个小鬼要是死了,可不能怪我们,是这个被诅咒的工厂害得。”
他十分不要脸地将害死无辜人的罪行推到在他看来莫须有的传闻上,还大言不惭地继续说道:“我可是做了件好事,要是有人死在这里,这下岂不是这个诅咒工厂就更有名了,他们可是赚发了,这可是白捡的免费热度。”
“别贫嘴了。”北园真被他不要脸的歪理恶心到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两人都对这个诅咒工厂的传言嗤之以鼻,没看到他们待在这儿好久也没见有什么事。附近的人真是迷信,两人想到。
“准备准备,我们找准时机出发。”最后北园真站起身来,拍了怕裤子上的灰尘说道。
“我知道……”吉庆一郎刚要答应一声。
哒、哒、哒——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