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黑眸里的淡然被浓浓的歉疚取代,他真诚地说,“对不起,顾哥。”
顾尘‘噗嗤’笑了出来,这次的笑容发自内心。
在时白的疑惑里,顾尘难掩笑意,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出来?”
他已经很久没遇到这么呆的人了。
其实话刚说出口,时白也后悔了,这不是他做事的风格。
按照以前,时白会做出足够弥补顾尘的事情,然后二人的关系会更进一步,时潭在公司里也会更好过。
可在今天这个氛围里,顾尘语气略带伤感地讲述着曾经,时白心中也涌动出一股冲动。
无关风月,只是来自一种怜悯,来自幸运之人对不幸者的爱怜。
时白他能够穿书,弥补曾经的遗憾。
而顾尘,任凭他事业再怎么成功,也无法回到幼时,疗愈童年的伤痛。
所以他冲动地问出了口,想问顾尘做一个蛋糕,这对于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可在顾尘那双桃花眼的注视下,时白无法将本心说出口。
像顾尘这样骄傲的人,接受不了不贞的爱情,所以他与渣攻一刀两断;
接受不了永远沉溺于黑暗,所以他带领公司洗白上岸;
他接受不了时白的怜悯,也无需接受时白的怜悯。
情急之下,时白福至心灵,像个呆头鹅般说出道歉的话。
话已出口,木已成舟,他也确实欠顾尘一个道歉,时白干脆借着这个机会说:“一个蛋糕不足以弥补,但我想先慢慢偿还。”
顾尘止住笑,直直凝望着时白。
他不是一个好性子,被人误解还无动于衷。
在社会沉浮多年,他做事不择手段,帮助时潭,也只为一己私欲。
现在时潭已被绑上车为公司卖命,目的达到,他没必要生气。
但既然时白要道歉,顾尘没有阻止的理由,小口啜饮杯中的咖啡,思考说:“一个蛋糕确实不行。这样吧,我觉得你挺贤惠的,家里收拾的不错,不如给我做一个月的家务。”
时白闻言瞪大了双眼,事情怎么会进展到这一步,赔上一个月男仆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