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吧拘吧,反正我也没什么——”
耍赖的话没说完,敞开的玻璃大门?有?人走进来,郝伟宁瞥见略微眼熟的面孔,说话声戛然而止。他瞪大眼睛,倏地站起来,猝不及防,吓了记录员一跳。
下一秒,郝伟宁跟一匹脱缰的马似的,冲过去。“嘭”的一声,对着陶景梵的脸就是一拳。
脸偏过去,衣服被他抓皱。陶景梵躺在地上,吊着眼尾看骑在他身上的人,眼神轻蔑,不屑一顾,嘴角勾起的弧度,都仿佛在嘲笑?对方的无能。
就这样?
无关痛痒。
看到他嚣张挑衅的眼神,郝伟宁抡起胳膊还要砸下一拳,被二组的警员拉开。
他被架着胳膊抱着腰,两条腿泄愤似的在空中飞踢,骂骂咧咧:“狗东西!一定是你?!”
陶景梵带着手铐,没法还手,也没打算还手。
他这拳给?的有?点狠,口腔里荡开血腥味。
“悠悠那么好一女孩子,你?怎么对她的?她还因为你?拒绝我,你?配吗?人面兽心你?就是畜生!”被禁锢着,郝伟宁声嘶力竭,啐了一口,“她就该和我在一起!”
陶景梵哂笑?一声,阴翳的眼睛里荡漾着笑?意,却不及眼底。
他很?冷静,说话时扯到口腔里的伤口,也没觉得疼:“你?怎么不说跟踪她被我发现的事?也配咬我一口?”
“我……”
郝伟宁一时语塞,气焰瞬间压下去不少,拽了下衣服,毫无底气的硬说,“我那是送她回家。”
虽然刚才撒了会儿泼,但也怕真?的把自己搞进去了,他清清嗓子,作势要走,不确定地问旁边的女警,“我应该没事儿了吧?”
女警冷着脸:“放心,有?事会叫你?。”
“……”
这他怎么放心……
平地惊雷般的插曲结束后,陶景梵被带进审讯室。
头顶的灯透亮刺眼,对面的单向玻璃是深不可测的黑色,不知道?另一侧有?什么。好像能藏下任何暗流,如同他的心。
在办公室整理了一下午去年的案子,把一些笔记存档,时见微出去洗完杯子,打算去大楼后面的健身器材区晒晒太?阳,就看到汪组长叼着烟,大步流星朝审讯室走去。他胳膊夹着一沓盖了章的报告文件,眉飞色舞,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样子是找到关键证据,要亲自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