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放下东西?,在石池跟前洗手,没有再?看他一眼:“乖崽让你来?的?”
严慎:“我自己?来?的。”
“她怎么样了?”比起眼前这个男朋友,聂老更关心自己?的宝贝徒弟。
严慎如实回答:“喝了粥,吃了药,睡下了。”
“嗯。”
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聂老没有再?说多余的话,擦擦手上的水,往里?走。
严慎不疾不徐,提步跟上。
曹叮当连忙凑到他跟前,并排走,压低声音说:“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来?气?,师父相当于师姐半个爹,是这样的。以后?你见时叔叔,估计比这更可怕。”
严慎看着走在前面的六旬老人,不置可否。
虽然年过六十,但聂老一点也不输许多年轻人,身子骨硬朗,雷厉风行惯了。他一进民宿,径直走向偏厅,这会儿正是刚要准备吃饭的时候。
曹叮当过去,拉开椅子刚要坐下。
聂老开口:“去给我端碗杂酱面。”
动作一滞,曹叮当哦了一声,意识到师父可能要和严慎单独聊会儿,便又?转头问严慎:“严教授,你吃什么?”
严慎随口道?:“一样,谢了。”
应了声好,曹叮当溜之大吉。
没急着端面,他靠在柱子旁边玩手机,顺便偷偷拍了一张照片发给时见微,暗中观察。
聂老听见曹叮当称眼前的男人为“教授”,不怎么意外,他见过不少有为青年。重要的是,在他心里?,至少这种身份才能踩上配乖崽的门槛。
时见微要是找个游手好闲连一份正经工作都没有的黄毛小子,他才会因为落差太大而大惊失色,把人拽起来?质问,在哪个犄角旮旯的马路牙子捡的男朋友?
严慎没闲着,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聂老倒茶。
聂老看着那杯茶:“你和乖崽怎么认识的?”
“工作认识。”严慎把茶杯放在聂老手边,“我研究的领域是犯罪心理学。”
闻言,聂老这会儿才拿正眼仔细瞧他,打量一番。
某种程度来?说,算半个同行,他原本想?问的“知道?乖崽是法医吗”“对?法医了解吗”这类问题没有再?问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