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站在耳身旁,抱着臂,维护的姿态显而易见,仿佛只要齐昼有任何异动,那双肌肉虬结的胳膊就会毫不犹豫地动手。
耳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我当时你一直在联盟军,与沈截云关系这样接近,都没动手。”
“原来是,真的,心动了哦。”他露出惋惜的神情,“不过我们今天,打扰了你们俩二人世界,你一定很恨我吧。”
齐昼嗤笑一声,手指里不何时夹着一枚刀片,眨眼间便抵上了耳的喉咙。
听面色一变,他没有想到齐昼竟然说动手就动手,速度竟然这样快,他二人都未捕捉到。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你们俩连尹兆都不如,还想去杀沈截云?”
这句话毫无疑问戳中了两人内心那不能被提起的禁忌,自从尹兆离开之后,审判军隐隐有以齐昼为首的意思,二人与齐昼接触并不多,齐昼在审判军向来低调。
两人心中都认为齐昼不配,心中早就起了想较量一番的心思,这一次行动其实也是主动请缨,就是为了得到总指挥的青睐,谁知齐昼竟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强这么多。
耳脸色微微一变,悄悄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听退下,露出他常见的笑容:“啧,开个玩笑,前辈别介意。”
齐昼收回刀片,没人看清他是怎样动作的,刀片消失在了指尖之中。
“沈截云敏感多疑、谁也不信,你们难道觉得今天就算没有我,也能得手?我要真什么都不做,恐怕现在被献进断头台的,就是我了吧。”
齐昼目光微寒,眼神若有若无地扫过耳听,被扫到的两个人身体皆打了个寒噤。
“别的我不管。但你们如果再这样蠢,我就替审判军自清门户了。”
“刚去哪了?半天没看见你。”沈截云面色如常地开口,将距离一下子拉进到两人互相熟悉的节奏,仿佛没有人在那个漆黑而璀璨的夜晚表白,也没有人在那个夜晚差点露出身上所有的脆弱而崩溃。
“没事,收拾收拾了房间的垃圾。怎么了?”
“关于袭击的人,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齐昼反问:“你是希望我知道,还是希望我不知道?”
沈截云神色一沉,靠近齐昼:“不要再管这件事了。”
齐昼有些讶异,他还以为沈截云是想要问他那人的具体身份,但没想到对方开口竟然是因为他。
沈截云观察片刻齐昼的神色,便知道对方丝毫没有听见去,他心中叹了一口气
即使齐昼不帮他,那一刀也无法伤到沈截云分毫。
但如果齐昼出手了,那他在审判军的位置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他不希望齐昼卷入这样的矛盾之中。
“齐昼,”沈截云有些郑重的叫了一声,他有些试探地开口,“如果我陷入两个敌对阵营之间,两边既是盟友又是敌人,来其中来回阚璇,你会建议我这么做?”
“我会建议你马上退出。”
“那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沈截云步步紧逼,他看着齐昼的双眼,想要从中找到具体答案。
齐昼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只是静静地看了一眼过后便移开了视线:“这件事情你别管了,我有办法。袭击的人不用放在心上,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
沈截云有些失望地看了齐昼一眼,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直接转身离开。
对于齐昼的反应他并没有太过意外,他总是这样,密不透风地想要将所有危险和意外与身边的人隔绝,但很多时候,他想要的不是这种一无所知的保护,更是旗鼓相当的对抗。
关于审判军的消息不能直接从齐昼身上获取,那就只能,将计就计了。
联盟军十二月的天气格外寒冷,这样的寒冷不像是普通冬天的寒冷,更像是深入骨髓的那种寒冷,地球的气候相较于几百年几千年来说早已成为了另一种新的极端,普通人类就算在外面小站片刻,都会被冻成一具冰雕。
资源紧缺,普通人类免疫力下降,普通人生存的路径只有出门寻找资源,联盟军的资源远远不够普通人捱过这样的冬天。只有到这种时候,人们才发现“路有冻死骨”不只是一句遥远的诗句。
这也是一年之中联盟军最为忙碌的时刻,异能者几乎被全部派出,开拓资源,调节普通人之间的纠纷。。。。。。沈截云就是在这样的时候突然病倒的。
瑜白身着白大褂,仔细调整着手里的仪器,时不时抬头看看仪器上密密麻麻的数据。
齐昼问道:“好点儿了吗?”
沈截云哼唧了半天:“浑身上下都在疼。”
瑜白冷笑一声:“是谁一定要盯着高烧出任务的?这种天气本来就抵抗力下降,还感染了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