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胜券在握的阮钰手里的大招还没有放,就被萧舟屿给打乱了节奏。
周达愤恨地问他,“你不是说萧舟屿不会下场吗?哦,这就是你所谓的不会下场?我看他什么都不怕。”
阮钰没料到萧舟屿会公开挺安漾,一下子嫉妒和恨意爬满心头。
短短数月,萧舟屿无数次站在安漾身边,私底下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微博都不再顾忌。
萧舟屿明明是前途不可限量的影帝,怎么敢拿自已的前途开玩笑?
阮钰咬了咬唇,他前面的伤早就好了,只是后面的伤要做手术,才恢复到现在。
他把一个信封扔给周达,周达从半空中捞过去,“什么东西?”
“你不是想换掉安漾吗?这个东西完全能换掉他。”
周达打开一看,看到画面后露出古怪而阴毒的笑容,他晃了晃手里的照片,“阮钰,你真不是个东西。”
阮钰耸了耸肩,“这个圈子里有几个人能称得上东西,用东西来形容咱们都是抬举了。”
“三年的感情,你就这么对他,不怕他恨你入骨?”周达试图从阮钰的脸上看出一点破绽,哪怕是一点犹豫,有点人的正常感情。
他不禁有点胆寒,自已是带出了个什么阴毒玩意儿,怎么比他都要阴狠。
阮钰狭长的眸子寒光一闪,“感情?那么虚幻的东西你也信。而且,他本来就翻不了身,我不过是他失败路上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子。你看我这个人念旧,他只要肯乖乖退出,让萧舟屿接受我当主演,以后我养着他呀。”
周达冲他竖了竖大拇指,“你毒,你是真的损。”
阮钰无声地笑了,心里郁结的闷气终于有点缓和。
安漾,那个傻子一样的人,他可以不要,但他安漾不能看上别的人。
谁都不行,分了手,安漾也应该等他再回来。
安漾,阮钰在心里将这个名字拆了又拆,恨不能拆碎了融入骨髓。
而萧舟屿,那是他上升中途中最好的垫脚石,既然得不到萧舟屿的认可,那么抓住他的软肋又何尝不可。
既然你这么在乎安漾,那付出点代价应该也会十分爽快。
阮钰忍着痛下了床,艰难地挪到了卫生间,苦大仇深地跟马桶面面相对。
……
安漾许久不参加这种盛大的活动,他坐在萧舟屿的保姆车里,穿着一身黑色的安保服,帽子口罩压得严严实实。
萧舟屿不满地将他的口罩扯了扯,又扯了扯,“会场有你的位置,你一定要扮成安保吗?”
安漾拍掉他捣乱的手,重新将自已的口罩拉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混在安保大哥队伍里,绝对没有人多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