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闻言,郁结在心口的那团气忽地也松动了不少。
“也是,”他也笑了,“不惯他丫的。”
“不过,还有一点让我挺惊讶的。”
成箫穿好了外套,正低头整着领口,闻言随口问道:“怎么?”
“那个‘青年才俊’。我以为张睿特意把他带来,话里话外还那么抬举他,他铁定是个狠角色。结果一顿饭下来,他别说狠了,话都没说过几句。”
“跟他搭话也是,就笑,端着劲儿一样。”
柳卿更纳闷了:“还有啊,你要说他是来给张睿撑腰站队的,我看也不像啊?最后张睿丢人成那样,他圆都不带圆的,就那么站旁边看着。你说那他来这一趟干嘛?不会是个真纯的吧?”
“真纯假纯不知道,”成箫漫不经心道,“但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啊……”
柳卿起了兴趣:“什么感觉?”
“就是感觉,这人长的,有点丑呢?”
“啊?”柳卿仔细搜刮了一下自己脑子里这几小时有关程裕景的记忆,反复思索后得出了结论。
“所有事情尘埃落定后,让你家里那位带你挂个眼科吧。”
成箫耸了耸肩:“反正我看他挺不顺眼的。”
他琢磨了片刻道:“而且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他对我有恶意。很大的恶意。”
“我确定我没和他打过交道,和他唯一的利益纠葛,也就只有张睿这么一件事。”
思索半天也没想出缘由,成箫干脆作罢,先行丢到了脑后。
“管他呢。我认识个大师,改天让他看看这个人面相。我觉得他八成克妻克父的。”
柳卿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也抓起了自己的衣服披了上来。
“工作以后也别懈怠了,再多读点书吧你。”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抬脚往包厢门外走去。临到门口,成箫忽然顿住了脚步。
“先等等。”他冲柳卿道。
“怎么了?”柳卿不解。
成箫冲他指了指靠近门的椅子上。
那里放着个男士的钱包。
柳卿探了个身上前,好奇道:“这谁的啊?”
“我记得坐在这个位子上的是个女经理啊。”
成箫道:“不会是她的。她走之前我看到过,位子上没东西。”
柳卿想到什么,眼神暗了暗:“意思是,可能有人故意留下来的?”
成箫笑了笑:“说不好呢,等等看了。没人过来,就翻开看看是谁的,打电话给张睿助理让他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