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平静道:“但动摇以后,我主观上就是觉得不可能。”
“我的成箫,我认识的成箫,不可能。“
成箫轻声问道:“主观上这么觉得,那客观上呢?”
“我想过了,理性来看上大概率会发生。”
“但……”陆玖年敛目看着成箫,语气里有些任性。
“我就是不信。我不想客观。“
成箫没忍住笑了出声:“盲信不好,年年。”
陆玖年压根不理。
“可我赌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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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定会输,对么?”
成箫看着陆玖年,点了点头:“嗯。”
“成灏和成弘景只要想,我就会输。”
“成弘景想把我逼回去,一定会想方设法把我逼上绝路。”
陆玖年握了握手拳,沉默片刻后,问道:“怎么办。”
“我留了后手。”成箫道,“之前颁奖典礼结束,邹渚清和我做过一个交易。”
“我名下现在不只一个郑生,我想尽办法瞒了,现在只能赌这些年我学到的手段,究竟能不能骗过老油条。”
“要舍弃郑生,挺可惜的。但我没什么好怕的,无非是从头来过。”
他晃了晃陆玖年的手,轻轻道:“我唯一怕的是你。”
“我想最大程度保全你,让你不用背负不必要背负的东西,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要打的仗很艰难,只有你安全,我才会安心。”
陆玖年垂首,片刻后问道。
“你想怎么做?”
成箫松开了拉着陆玖年的手,起身,从带来的公文包里抽出份文件,紧抓在手里,带到了陆玖年面前。
“我在想……离婚。”
陆玖年看向他,许久没说话。
“如一方财产情况无法支撑另一方合理的合同资源利益诉求,则合约自动解除。”
“对赌结束,我会去申请破产,根据合同来看,我没办法再给你提供资源,我们的婚约也就到期截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