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宁蹙眉,低喘了?口气,一时遮掩不住身上浓郁的血腥气。
云冉乌珠转动,忙不迭关切:“二哥哥,你?哪里不舒服?”
她?柔荑缠上来,却突然被他抵住。他垂眸凝视,眼底竟闪过丝嫌恶。
云冉忽然不太清楚,自己明明打点狱卒了?,他身上怎么有伤?只因他此刻穿了?件崭新的衣裳,从那洇出的淡淡血迹,她?分辨不出,到底伤得多重?。她?也看不清楚,他此刻和从前?比起来,是还?偏激爱自己,还?是夹杂着恨意。
可孟宴宁很?快将她?压制回车厢角落,“冉冉,你?不要打岔。”
他刚才问她?的是,她?是不是还?跟自己撒谎?
他这样,好像真的厌她?了?。本来没什么,但想到自己曾见?和他也是要好过的,想到他肯定?要报复自己,就格外难受。云冉顺了?口气,不禁提醒他,“你?若不相信,我能有什么办法?但二哥哥别忘了?,现在我和你?的婚契已经取消。你?纵然恼怒,也别忘了?自己才从牢里死里逃生,难道还?要因为我,再进一次监牢?”
顿了?顿,更郑重?地警告,“你?要挟持我,从之定?会报官。二哥哥饱读圣贤书,不会还?比不上从之讲道理吧?”
周从之当初知道婚契的存在,再不忿,也知道必得名?正言顺,徐徐图之。孟宴宁此刻掳走她?,若想跟她?发生什么,便是名?不正,言不顺。
孟宴宁突然发笑。
掐紧她?的下颌,眼含狂热,“冉冉,你?说得没错。二哥跟他完全不同,二哥没有道德。”
他像是受了?刺。激,开始撕扯她?的裙裾。
云冉瞪大眼睛,呼吸快促。
“你?、你?不要胡来。我要去报官,你?就得吃官司!”
孟宴宁充耳不闻,继续暴虐撕扯,激得她?不断挣扎,抗拒,又无从抗拒。
“有什么所谓?”
孟宴宁嘶嘶吐息,狞笑起来,“周二郎想做君子,让他去做好了?!我没有道德,所以我得到冉冉。”
他将云冉翻了?个身,摁坐在自己身上。云冉徒劳挣扎,却根本斗不过他。那一瞬,她?浑身哆嗦了?下,眼泪也滚滚而落。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很?想从孟宴宁眼里,再看到一丝对她?的怜爱,可他却只是仰头,好整以暇地欣赏她?。
“冉冉,你?知道在牢里睡不着的时候,该怎么办吗?二哥很?孤单,那大狱太冷,刑罚太痛,狱卒的辱骂太脏。我一个人,快承受不了?了?。”
他说着,即刻让车夫改走崎岖的乡间小路。因为马车剧烈颠簸的时候,会让云冉更痛苦。
云冉见?状,头皮都麻了?,也还?想再解释什么,但最后也被他激得,只想斥骂他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