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西棠不怎么喜欢说人是非,她知道被人议论被人直指身份不正的痛苦,所以也就淡淡叉开了话题,道:“策划展览还有些工作留给我做吗?我改会儿论文就去会展厅。”
龙喜梅和王菲菲只好作罢,不再谈论苏韵柠的是非,各自归座去了,不料这番话早被门外的苏韵柠听了个遍,她冲进来就冷笑道:“你们背后说人家是非还说得真开心呢,怎么,嫉妒我?我男朋友是不是私生子关你们什么事儿?真不好意思哦,法律规定私生子也有继承权呢,我男友家里就他一个男丁,偌大家产不给他难道给他的姐妹哦?”
龙喜梅嗤笑一声:“我的天,二十一世纪了还有裹小脑的封建余孽,人家大老婆是法律承认的妻子,没有男丁怎么了?女儿不能继承财产吗?真好笑,我劝你去医院做个颅脑共振看看是不是忘记长脑子了。”
“你!”
龙喜梅:“我我我我我!你来打我呀!”
王菲菲和许西棠忍着笑很吃力,苏韵柠气不过又骂不过龙喜梅,恼羞成怒回头指着二人道:“你们笑什么?哦,有人的男朋友偷腥出轨了自己的姐妹,人家不好意思说出口呢,真扫兴,到底谁裹小脑?男友出轨还不肯分手,这就是二十一世纪有脑子的女生干出来的事哦。”
王菲菲和龙喜梅噎了一下,许西棠则脸色一沉,她合上笔电,转身看着苏韵柠,讽刺地笑了笑:“怎么,有什么事情不能大大方方谈么?你也不用拐弯抹角,是,我那个男朋友出轨了,我正打算和他分手,这事儿不劳你费心,倒是你也别太自信了,奉劝你一句,有时候话别说太死,你以为的可不一定是你以为,不信等着瞧哦。”
苏韵柠和许西棠虽然关系不太好,但许西棠不爱和人争锋相对,所以在此之前也算相安无事。
苏韵柠倒希望和许西棠痛痛快快撕一场,但许西棠总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根本不愿意撕破脸和她吵起来,每次她想吵一架,许西棠总故意偃旗息鼓,她以为许西棠是软柿子,而且她还听说许西棠的男友出轨的对象是许西棠的妹妹,这可真有意思,她绝不会轻易放过许西棠,谁让许西棠挑唆室友孤立她!
许西棠懒得吵,利索地化好妆,拎起一只香奶奶家的手袋要出门。
苏韵柠定睛一看,这包是当季新品还是限量款,她一直想要,但男朋友总说下次买,她因此更不乐意了,看许西棠打扮得美美的拿着限量款手袋出门去炫耀,她气不过,便一脚踢上宿舍门,挡在门边挑衅地挡住去路。
许西棠把手袋一扔,挑眉笑看她:“苏韵柠,你有病哦?”
苏韵柠冷笑:“你们给我道歉,必须给我道歉,否则谁也别想好过,另外我要求小组作业报告加上我的名字,其他都好说,不然我就告到系里去,说你们霸凌我,我可是有证据哦,刚才你们说我坏话我都用手机录下来了。”
此话一出,龙喜梅和王菲菲简直气吐了。
不多时,王菲菲忍着不爽上前理论道:“谁霸凌你了?不是,到底咱谁霸凌谁啊?不加你名字又怎么了?策展的活儿你摸着你良心问一问你自己出过一份力么?哦,还不止这一次了,你自己想想从和我们分一个宿舍起,从大一到大四每一次小组作业你有干过一次活儿吗?也就我们许组长人好,每次都酌情添上你的名字,还在报告里写上你根本没参与过的工作明细,次次你都得了便宜,这次不惯着你了咋滴?一次不给你添上名字你就恩将仇报了是吧?没见过你这么臭不要脸的!”
龙喜梅也加入声讨行列义愤填膺道:“苏韵柠,你好意思么你?不说这次展览我们三个人前前后后跑了有一个月吧,你一天都没跑过,天天就和你那男友购物逛街开房,好,我们不聊私事就说专业上的行了吧?就大三上学期那会儿,文保修复课小组作业记得吧?你死皮赖脸非要加入我们组,不给进还造谣我们霸凌你,好,给你加,但你也得做点事儿吧?我们三个待教室里整天拉胚、修胚,身上弄得一身粉尘,你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然后下学期那会儿,咱下野去观摩专家修复古建筑记得吧?回来小组作业画结构图又模拟建修复图,我们三个电脑打开CAD盯着屏幕画呀改呀,光是画屋顶我们仨就画了一晚上,我们眼睛都要瞎掉了好吧!你倒好,出门和男友玩儿啊乐啊,完事儿回来让我们组长加你名字,我就问你有什么脸提出这种厚颜无耻的要求?”
苏韵柠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了,但仍旧强装镇定,昂着下巴扭头一笑说:“那又怎么了?我爸爸可是系主任,要不是我爸人脉广关系多,你们以为你们上课接触的那些珍稀文物是谁托关系给你们从各大博物馆里借出来的啊?真好笑!借了我爸爸的恩惠给你们机会还我还不知道感恩呢!什么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