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是以梁适为例,直说从前梁适饱读诗书,身居高位,都贪赃枉法,更别提寻常官员。
此话一出,欧阳修等人纷纷附和。
一时间,王安石在朝中的地位也受到影响。
每每早朝,大殿热闹的像菜市场似的,你来我往,针锋相对,可谓热闹非凡。
这一日,苏轼带病上朝,几个问题抛向王安石。
王安石只道:“……苏大人此言莫过于鸡蛋里挑石头,凡事皆有此等特殊情况的。”
苏轼却道:“下官觉得王大人这话说的没错,别说是少数情况,即便只有一两例,也得想好应对之策才是。”
“若是连朝臣都反对变法之策,又该要寻常老百姓信服?”
“更别说王大人不赞同如今的科举,觉得诗赋、墨义、帖径是华而不实,想要再科举上也进行改革,那下官请问您,您大力推举考试经义,那学子科举时可有标准答案?又该由谁来制定这份标准答案呢?下官再问您,那些寒窗苦读十几年,准备参加科举的学子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十几年的光阴?”
“他们肩不能提,手不能扛,若如此下去,他们该靠什么营生?王大人这不是将他们往死路上逼吗?”
“长久这样下去,天下定会大乱的!”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
王安石被他哽的说不出话来。
一直到了下朝,王安石脸色都不大好看。
等着回府之后,谢景温就来了。
这人乃侍御史知杂谢景温,他不光是王安石变法的忠实拥护者,说起来与王家也是姻亲,他的妹妹嫁给了王安石的弟弟王安礼。
王安石对一直对他颇为照拂,他也一直依附王安石,时常替王安石出谋划策。
谢景温道:“……欧阳修,范镇等人年纪大了,淋了几场雨后身子大不如从前,不足为惧。”
“司马光一向谨慎,断然不会为了变法一事献出性命,唯独这个苏轼,是个不要命的,我觉着……是不是先将他除去?”
王安石沉默着没有说话。
若苏轼只是个寻常官员,他并不会在乎,可偏偏苏轼却是才高八斗,经常搞一些小动作,比如写些隐晦骂人的诗词流传出去,他虽一心只有变法,可身为臣子,若能流传千古,谁又愿意背负骂名?
谢景温低声道:“我听说苏轼休沐时时常陪着他母亲程氏前去城郊寺庙上香,我看不如趁着这个机会除掉他算了。”
“正好这些日子老百姓对变法一事有些怨言,到时候将这事推到躁动的老百姓头上去,定不会有人联想到大人的。”
王安石这才扫了他一眼:“你觉得你能将这件事做的人不知鬼不觉,还是觉得你能聪明过苏子由?”
身居高位者,他比谁都清楚做大事者该不拘小节的道理,若想要推行变法,必要时也是要牺牲一些人的,可却不能牺牲苏辙的家人:“我与苏子由这人有几分来往,你信不信,只要你敢动苏轼,他定会要你千百倍奉还的!”
这下,谢景温可不敢随便接话了。
王安石扶额道:“不过苏轼这人的确是叫人头疼,我索性想个法子将他调
走好了。”
没过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