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弟弟应得爽快,赵婉晨很是开心,抬脚就往药堂门口走去,边走边问道:“文平你也想用毛笔练字了吧?”
“我还是想等上学堂了再用笔墨。”
“那你刚才答应得那么爽快?”赵婉晨看了他一眼问道。
“银子是你挣的,你说买什么就买什么。”赵文平理所当然地答道。
听到赵文平这句话,赵婉晨直接停下脚步,伸手就去探他的前额,刚碰触到,就被赵文平给躲开了。
“我没事。”
赵婉晨更加疑惑了,像是看出赵婉晨的疑惑,赵文平不好意思地说道。
“哥,你已经用行动向我证明,你每时每刻都想着咱们这个家,以前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赵文平郑重向赵婉晨道歉。
这臭小子终于理解她了,也不枉她辛苦一场,赵婉晨笑得很是欣慰:“你知道就好,咱们走吧,顺便买些肉回去。”
“好。”赵文平笑着应下,姐弟俩并肩出了药堂。
到书斋买颜料和毛笔时,赵婉晨才想起自己只会素描,根本就不会水墨画,这颜料和毛笔买回去也是没有用。
“哥,你不是说要买颜料和纸吗?”见赵婉晨最后只买了一刀纸,赵文平不解地问道。
“我突然想起,我还不会画画。”赵婉晨沮丧地说道:“我怕自己到时候画出来的东西四不象,就不浪费那个钱了。”
听到四不象三个字,不知为何,赵文平很想笑,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当着赵婉晨的面笑,只得忍住,实在忍不住了就转头偷笑。
赵婉晨也只是沮丧了一小会儿,因为她很快就被街上的热闹景象给吸引了,不过她也只是看看,并没有买的打算,赵文平默默跟在一旁。
姐弟俩就这样一路逛到菜市场的肉档前,赵婉晨才开始买买买,不但买了猪肉,还买了猪大骨和猪下水,赵文平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买,在她付钱时,把过了称的猪肉、猪大骨和猪水下都装进背篓里,青菜家里的菜园就种有,赵婉晨就不买了,其实她是想买些干货,可惜民富镇没有得卖。
“大叔,你这个花生怎么卖?”逛了菜市场一圈,赵婉晨看上了一个中年汉子卖的生花生。
生花生的壳很湿,一看就知道是洗干净了才挑出来卖的。
“两,两文。”中年汉子低着头报了个价。
“给我来二十斤。”说这话的同时,赵婉晨已经想好了,将这些花生剥开晒干后煲汤,花生的含钙量也是很高的,她们一家子都是小孩和老人,都需要补钙。
“哎——”中年汉子没想到赵婉晨连价都不还,就直接买了二十斤,这可把他给高兴坏了,赶忙拿起一个竹篮子一个劲地往里边刨花生,待将竹篮子装满了,才递给赵婉晨说道:“女娃娃,我不识称,就让我们村里的秀才给我想了这么个办法,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先给我一半的钱,拿去熟人那里称,确定真的足称了,你再把剩下的钱给我。”
“行。”赵婉晨刚好和猪肉档的老板熟,而且她们也刚刚从肉档过来,赵婉晨接过那一篮子生花生,就来到猪肉档前,笑着说道:“陈叔帮我称一下这一篮子花生多少斤。”
“行。”竹篮子是那种能单手挎的竹篮,陈叔拿起他那杆油光发亮的称,用称钩一钩住挎条就称:“二十二斤,这种竹篮是两斤重的。”
“谢谢陈叔。”赵婉晨道完谢,接过那一篮子生花生就又回到刚才的花生摊前,将剩下的二十文钱付清后,才将花生全部倒进她的背篓里。
两个背篓都差不多装满了,姐弟俩便慢悠悠地逛回仁爱药堂,这回换成是杨清泉站在门口等他们,看到姐弟俩,很明显地松了口气,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们俩已经回家去了。”
“杨大哥,我们买东西去了,难得出来一趟。”赵婉晨笑着解释。
“听说秋贤楼新出了个新菜色,叫拍黄瓜,听说可好吃了,咱们也去尝尝。”听到拍黄瓜三个字,赵婉晨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好在杨清泉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臂:“晨兄弟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