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子野啊。
皎皎放下心来:“吓死我了,还以为是我哥。”然而一口气没舒完,便见其从袖中抽出了一根和手腕一样粗、手臂一样长的棍子,不禁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子野含着笑意,将棍子放到桌上,又从袖中掏出一个纸包。
皎皎这才看清方才的是何物:“哦,是甘蔗啊。”
子野将纸包上贴着的签纸取下:“你哥就那么可怕?”
皎皎站起身来:“主要我最近搞了太多幺蛾子,怕他生气……”
子野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将纸包打开。
皎皎看了看放在桌上的签纸,一张上面写的是“离病去疾”,另一张上面则是“早日回家”,不由问道:“这是?”
“子瞻做的椰子脆片。”子野拾起一片放到嘴里,“从腊月放到现在,有点潮了。我给它烘一下。嗯,现在可以了。你也吃啊。”
“我先不吃了。你可以去帮我看看我师兄怎么样了吗?”
“哪位师兄?你不是有两位吗?”
皎皎一时语塞,随即有些愧疚。自己只想着二师兄不要有事,却忘了大师兄的处境。他若是子渊带回去的也就罢了,若是兄长带回去的……
“我知道!”一支笔从子野另一只袖中钻出,跳到桌上,“你大师兄被关起来了,和放他出来的腹部疼痛关到一起了。”
“你什么时候跟在——”子野戳了戳笔怪,“你还学会伪装了?”
“我大师兄也被关起来了?”
“是啊。”笔怪道,“还一直拿拳头砸门,想要出去。然后你哥把你的风筝给他看过之后——哦,你的风筝被车把手和车轱辘印捡到了,然后他们把它给了你哥,你哥又给了你大师兄——你大师兄看过之后,就好好待在山上了,不过还是一副快要病死的模样。”
“没那么严重。”子野道,“就是心情不大好。”
“对。”笔怪道,“心情是有点不大好。”
“那我二师兄呢?他怎么样了?我只知道他也被关起来了,但为什么而关,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你们应该可以找到他吧,帮我去看看好不好?”
“子桓在那边呢。放心,没什么事。”
“真的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