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何人作证都没有用。”周沅见闹得?差不多,站出?来,“行为不端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宫宴之上,还妄想成为孤的太子妃?”
本就与五皇子私下有亲密的嫌疑,不避嫌便也?罢了,有了婚约之后还敢与之私下幽会?见面,便是没有做出?什么,也?是不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殿下!”荣国公没想到周沅翻脸这么快,急忙跪地,“殿下,老臣孙女是无辜受害!您可传苏悠前来……”
“无辜?”
周沅眸色凛然,打断了荣国公的话?:“宫中有多少双眼睛看?见了五弟也?进了香积殿,好?好?的宫宴上不待,她为何要去香积殿?荣国公是觉得?孤好?糊弄?”
任谁都看?得?出?来,太子对这桩婚事极为不满。眼下证据确凿,倘若要执意袒护,恐怕不仅荣国公要遭天下人唾骂,连带整个?皇室都要被后世之人耻笑。
嘉惠帝此刻已经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他几日前才下的旨意,如今反过来当真满朝官员被打脸。
周沅岂止是算计了五皇子,连他也?算计进去了。但边关的战事将起,他也?不得?不顾及周沅的情绪,好?稳住李肃让其?安心去对抗敌军。
与其?当下被百姓笑话?一阵与被后世耻笑,他选择前者,当即宣旨,太子与荣国公府婚事作罢。
散了朝会?,周沅回了东宫。原本解决退婚一事,他该是高兴的,可不知怎么一整日他都心绪难宁。
或者应该说从昨日起,便莫名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重逢时,她虽然嘴硬但他能看?得?出?来,她其?实是心软的。可后来似乎除了关于案子,旁得?她从来都不在意。
他与苏悠的关系如今也?就只差一张婚书?,该做的那?夜都做了,他以为两人总该回到从前,可苏悠却对此并不在乎。哪怕他要大婚,她也?表现的若无其?事,甚至连问都不曾问一句。
加上那?晚醉酒,她与他说的那?些?话?,便有些?烦躁。
日头渐暗,吕公公唤人掌了灯,见周沅愁眉紧锁,以为他是乏了,便问了句:“殿下您昨儿一宿没睡,不如用完膳早些?歇息吧?”
周沅抬眸看?了一眼吕公公,昨日秋祭,就连他也?告假回家去祭拜过世的父母双亲,与家里人团圆,到今早才回的东宫。
以苏悠的性子,只要能走得?动,她无论?如何都会?去崇庆寺拜祭苏竟景修的,可她却没来。难不成又?像从前一样因为月事疼晕过去了?
周沅搁下朱笔,书?案上的奏文已经批不下去了,他起身唤予良备马车,出?了宫。
苏悠的小宅子里本就只有她与许妈两个?人住,十分冷清。眼下酉时已至门廊下的灯都还未挂上,周沅在外瞧着都要以为里面没人。
予良去敲了门,许妈来开的门,见是周沅忙要跪下行礼。
予良扶起她:“许妈,我们?殿下来见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