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圣旨一下,容国公当即上门去拜访了秦舒。
先是客套了几句,然后隐晦曲折地说了来意。
大致就?是,嘉惠帝当下要彻查先太子的死因是要找个由将五皇子放出来,所以韩统领的供词,必须死死咬住东宫。
秦舒当年也是参与这件案子,所以大理寺要彻查,还需要秦舒的助力。
“此事国公应当比我更清楚才是。”秦舒一脸防备与警惕。
荣国公笑?了笑?:“你我都是为圣上办事的人,圣上信得过我们,自然都要竭尽全力。”
其言之意,是嘉惠帝的旨意。
秦舒静默几息,随后应下。
如他先前所说,嘉惠帝是非常信任荣国公的,他当初在朝上直言先太子的死因,或许就?是嘉惠帝之意。
既是如此,他并没有抗拒的道理。
不过至于要出几分?力,还是由他说了算。
狡猾如荣国公怎会看不出秦舒的心思,又提醒似的问:“太子送给秦大人的血玉,可还在府中?”
秦舒后脊一凉。
“太子对?那苏悠可是十分?的上心,秦大人当初碎掉的玉盏,想?必太子一直记着。”
言外之意,意在言外。秦舒岂会不知?,当初他故意为难苏悠,太子必然是记恨上了他。
见秦舒面色发白,荣国公又假意安慰道:“苏悠只是圣上的一枚棋子罢了,龙椅上的人还在,她是死是活,也全由龙椅上的人说了算。如今既然是一枚碍手碍脚的棋子,早晚需要除去,秦大人无需过忧。”
苏悠是如此,太子亦是如此。
既然早已成了对?立面,唯有解除威胁才有生路。
秦舒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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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晚在宴会之后,苏悠便再也没有在香典司见过另外的几个香使,只知?他们因为香政一事忙着。再后来便是春节将至,香典司开始休假了。
苏悠却不得闲,叶氏香方如今成了宫廷香方,而她作为叶氏香方惟一的传人,宫内的事宜,她也要帮忙的。
尤其是当下春节,宫廷宴多了起来,嘉惠帝还特地点?了要苏悠帮忙。
时下天?气?寒,这一来一去出宫又不便,就?将就?着在宫里住下了。
香药局的事很杂,除了调制熏佩香,还有各宫娘娘的日?用香品,描眉,口脂,花露,涂敷香。。。。。。等需要用上上等名贵香料制成的,都由苏悠一一经手。从天?不亮开始忙到深夜,脚不沾地。
便是知?道故意为难她,苏悠也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