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已经解了禁足,嘉惠帝让他去大?理寺一起梳理案情,一来是为?了避开那些清流的口水唾沫,另一方面则希望他真的能查出月华宫失火的真相。
对于一个君王独治且对权柄是否握在自己手中极其敏感来说,首要的便是谦卑和忠心。所以即便五皇子做事狠辣,但只要他能保持为?人?子为?人?臣的该有的谦卑,嘉惠帝便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比起周沅,自然更喜欢五皇子的乖训听话。
至少,嘉惠帝当下是这么认为?的。
荣国?公府。
对于五皇子突如其来的拜访,荣国?公明显有些不喜,但又不得不小心奉着。
“事办得怎么样了?”比起先前的暴躁,禁足的小半年里,五皇子瞧着比以往沉敛了很多,除去那双眸子,晦暗依旧。
“秦大?人?的证物?交上去了。”荣国?公也答得从容。
五皇子转弄着茶杯,冷笑?一声,直言不讳:“过河拆桥,你倒是个精的。”
秦舒前脚刚递了证物?,后脚就被贬了官,说不是荣国?公从中使了手段,他都不信。
“殿下误会老臣了,圣上年前才给我们两家定?了亲,老臣担心秦大?人?还来不及。”
荣国?公其实是不屑解释的,秦舒怎么样都行,反正嘉惠帝器重的是他的儿子。
“行了,本宫不想知道你的家事。”五皇子面色暗了几分,看向荣国?公,“你给圣上献的丹药呢?出自何人?之手?”
因为?献丹药才得了器重,倘若是真心归顺自己,不可能不会告知他实情。
荣国?公含糊道,“这事殿下应该知道,太子已经将人?杀了。”
“哦?”
五皇子是断然不会信的,如他所料,荣国?公还有异心。
至于打什么算盘,也不难猜出,无非是想渔翁得利罢了。
五皇子没兴趣再问,起身?抖了抖袖口,往外走:“本宫知道了,案子的事多上点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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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的这些日子朝政最是繁忙,议事也是从早上到天黑,书房的灯也点到夤夜,周沅忙到脱不了身?。
“殿下,昨儿圣上赏了苏姑娘。”予良在旁边研墨,忽然提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