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杠子最是害怕涂四这个瘟神,拖着膝盖赶忙爬到了一边。
“大胆涂四!你真敢如此嚣张!”师爷愤怒地骂道。
可涂四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般,抬脚就踹上了赵平的面门,“就是你家少爷在我金昌盛出老千!”
赵平面部遭此大灾,鬼哭狼嚎地叫喊着,捧脸满地打滚。
曹县令和师爷见状,一时也不知作何反应。
贵人的名字险些就被涂四说出,他们俩均是精神紧绷。
“艹你妈的狗东西!老子说你怎么这么眼熟!”被感动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齐斌,抹了一下脸,又开始大声骂道,“你家少爷不过只是被老子吓得尿失禁罢了,手脚惧在已然是留脸了!”
齐斌突然有些内疚,那日不止是四哥一人得罪了那外地佬。
人心中的成见就像是一座大山,很难翻越。
可当风向变了的时候,人都会不由自主地跟着转弯。
“那外地佬就是跟我玩骰子出老千的!”人群中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这赵平是跟他一起的!”
“那日金昌盛东家开恩,方才饶了他们一马,不曾想竟构陷到人涂四身上去了!”
“比起赵平,那牛杠子就更不是人了,拿自己闺女的名声…”
此时,堂外的百姓都相信涂四是清白的。
那边,周艾叶揉了揉发麻的膝盖,很是无措地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
36527:某些人能止小儿夜啼不是没有道理的。
周艾叶:他好勇敢啊!
36527:qaq、你这是带了什么滤镜看他啊!
地上的赵平仍旧捂着脸嚎叫,涂四那一脚生生踢碎了他的鼻梁骨,血顺着脖颈浸透了衣襟。
若是周艾叶正面瞧见了赵平的脸,恐怕不会说涂四勇敢之类的话了。
曹县令半晌回神,怒拍惊堂木,“此案已结。本官现在宣判,汾阳村涂四,屡次藐视公堂,领二十大板。牛杠子,王邕,赵平造谣生事,构陷他人,各领四十大板,收监半年。”
这些话都是师爷适才说与曹县令的。
而后,一根令牌轻飘飘甩了出去,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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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冯丹贵、齐斌二人领着小葫芦去了江记的馄饨摊。
“东家,你得有十多年不来这种小摊子了吧。”齐斌边说边往自己的碗中添着辣子。
冯丹贵刚过而立之年而已,不免笑道,“这不是小葫芦想吃么?这孩子长身体,可真是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