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和小厮闻言,都退了下去。
孙文翠起身,拿起小厮放在桌边的药瓶,走到了塌边,瞧着赵良宇后颈的伤口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人下得可真是狠手啊!
“夫人,我…”赵良宇自知无理,只呜呜咽咽地哼着,“反正此仇不报我…”
赵良宇虽说是怕极了涂四,却也是睚眦必报的,他总归不信此人能比得过自己的势力。
“你还想干什么?他为何敢把你打成这样你心里没数?”孙文翠没好气地给赵良宇上药,“我真是跟着你一块遭罪,你忘了舅舅为何要将你送到幽州?”
这家伙,人家知道你犯的事不敢被旁人知晓…如此愚蠢,可真真是气死老娘了。
赵良宇顾不得颈上疼痛,想到舅舅告诫的话,吓得浑身一抖。
赵家是徐州四大盐商之一,赵良宇的舅舅唐景涛是徐州协领的女婿,沾亲带故地当上了运盐史这么个肥差。
赵良宇因着家大业大,还有州官相护,素日里在徐州胡作非为,而孙文翠倒是不怎么管他,只把持着家中的财政大权。
直到赵良宇在临安县诱奸了八岁女童,引起民愤,十里八乡的村民联合上书状告,方才被抓进大牢,判了十年。
孙文翠用纱布包着赵良宇的伤口,无奈地说道,“舅舅为了保你,在协领大人那里可是挨了好大的骂,方才把你打发到离徐州甚是遥远的幽州。你不夹起尾巴做人,还敢继续招惹良家女子,我不管你也不行了。”
孙文翠虽是低嫁,可家中向来清贫不已,嫁给赵良宇后,才有了这般奢靡的日子。
故而她一向不豫理会赵良宇在外边如何花天酒地。
赵良宇很是畏惧孙文翠,自己闯祸也都由她来善后兜底。
“夫人说的是…啊!疼!天杀的涂四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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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黄昏,狭窄的小巷里,亲昵的交缠终于结束。
涂四松开女孩娇嫩的唇瓣,眼底的欲色不曾褪去分毫。
女孩被涂四亲得七荤八素,腿脚绵软。
她无力地靠在墙壁上,枕着男人的大掌,粗喘着气。
涂四怔怔地看着鲜红欲滴的娇艳唇瓣,红肿且饱满,实在是勾人。
“唔!别来了!”
女孩见涂四还欲上前,赶忙推拒着结实的胸膛。
这罪她实在是遭不起了。
“小姑娘,你怎么这么甜?”涂四忍不住地埋头又啄了一口红唇,“嗯?”
女孩的嘴唇本就被涂四吸得发麻,甫一再受这么一裹,实在是难受。
“你欺负人…”
涂四低声笑着,拢着小姑娘的腰臀和脊背,像抱孩子一般将人颠了颠。
老子做梦的时候,欺负得可是更厉害。
周艾叶伏在男人肩头,微微张唇,眼神稍有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