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春难得面色严肃些:“他是显家派来,有些可用之处,但这件事,不能全然相信他。”
几?乎是,将身家性命交托。
烟兰郑重点头:“奴婢明白。”
嗯,明白是明白的,可事到临头,两人仍是犯了难。
上,自?是不敢上也不能上的。可到底怎么选,又该选谁?
“烟兰姐姐,不如咱们?抓阄吧!”
禾枝提议,一面走到梳妆台前,拿过上面一模一样的三只锦盒,并一一打开。
“金簪,银簪,木簪。金簪代表杨公子,银簪是孙公子,木簪则是白公子。烟兰姐姐,咱们?放乱了,随手选一个,选着哪个,今日咱们?便给哪个下药。”
“好主意。”
烟兰上前一步,正预备将锦盒全部打乱,忽略心尖一团热息骤然汹涌开来。
原是刚喝下温热的汤药,有些热意也是寻常。可这团火,来势太过汹涌,眨眼间便冲到她身子的每一处。
喉头,指尖,甚至头发丝仿佛都在发烫。
一步踏出,烟兰迅速明白过来。
她猛地抓住禾枝的手臂,嗓音沙哑:“这碗药有问题,快去请孙大夫。”
说话间,烟兰清秀的面颊已然滚烫泛红,喉咙干哑难耐。
全是酥麻瘫软,若非撑着桌子,她几?乎站不住。
是极烈的春药。
幸好,幸好府上住着位极厉害的大夫。
烟兰艰难地想着,却见禾枝整个愣在原地,好一会?儿都没反应。
“还不快去!”
禾枝想了想,却是坚定摇头:“烟兰姐姐,不能去。殿下未曾说过,咱们?也不知那位大夫是否靠得住,若是从他那里?走漏了风声,咱们?担待不起。”
烟兰理智尚存,却难吼出声来。
只瞪着眼,低声斥责:“蠢!被?下药的是殿下,难道殿下会?由得人害她?”
有闲情逸致招人侍寝是一回事,迫于无奈请人败火又是另一回事。
这个关口?,闷不做声,比请大夫前来更?令人起疑。
禾枝立时反应过来,当即疾步向外行去。
外头已然下雨,纵使打着伞,挡不住步调匆忙,自?也落得半身黏湿,落得有心之人知晓阁楼定然出了事。
禾枝不敢有半分?懈怠,一步不停引着大夫上楼,却在将要绕过一根圆柱时,猛地看见屏风一角散落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