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药?!”阎韧思不可思议地惊呼出声,不敢相信那外形狰狞的可怕虫子,居然也具药效。
她有点担心对方的安危。“沐大夫,你真的要抓它吗?千万要小心啊!”
沐平鸿在柴堆里寻着百足虫,耳边听着她絮絮叨叨的关切,忍不住苦笑地扬了扬唇。
他太习惯孤独、安静了,她的存在,真让他有些吃不消。
“沐大夫,我们今晚吃粥好不好?”
心里余悸犹存,她无法上前帮忙,只有守在厨房另一端。
她这话一出,沐平鸿的心就猛地一拧。
因为孤身一人,他就算废寝忘食地读书制药,也无人理会。
一直以来,他都十分享受这份孤独,浑然不觉自己的心已渐渐变得漠然。
有伴的感觉让他心里五味杂陈,不自在中,还带着股说不出的暖意。
在他思绪因为她的话而恍恍惚惚之时,她的声音又缓缓飘来。
“沐大夫,你帮我丢几块柴薪过来好不好?这样我可以一边起火,一边和你说话。”
意识到自己因为她的话而失了神,沐平鸿略显焦躁地回过神,继续与百足虫缠斗。
他不想搭理她,听她说话,只会让他分心。
“别吵我。”
他丢出几块柴,冀望阎韧思能专心生火,别再和他说话。
果然,另一端有窸窣的声响传来,他隐约听到她自顾自碎念的声音。
沐平鸿暗暗松了口气,待他顺利抓到百足虫送进竹篓里时,一回头,却因为白雾茫茫的厨房而怔在原地。
“你……咳咳,你在做什么?”
未生起的柴薪冒出一堆烟,呛得人咳嗽流眼泪。
“呜……咳,我、我在生火……咳咳……”
真奇怪,平常府里的厨娘,生火生得可利落了,三两下轻轻松松,一把火便在灶中燃起,怎么她依样画葫芦,却招惹出一堆呛死人的白烟?
难不成是沐平鸿的柴火有问题?她心里纳闷极了。
“你家的柴不好起。”她嘟起小嘴,语带委屈地抱怨。
最好是我家的柴不好起!
沐平鸿捂着口鼻,头痛地问:“你不会连简单的生火都不会吧!”
阎韧思心虚地避开他的质问,红着脸嘟嚷:“可我看过厨房里的大娘生火。”
“看过?”沐平鸿挑起浓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