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孟夫人几乎要气晕过去:“你果然瞧上个不入眼的丫头,好!你说?,是哪家的小姐?哪家的丫头?如此?高攀,竟还妄想做你的正室。你将来可是要承袭父位,做国公的。”
“嗯……母亲,楚惊春如何?”
“楚惊春!我还当是谁家……你说?谁?”
说?到最后,孟夫人的声音陡然弱了下去,“你再说?一遍,是谁?”
既已出口,孟知远索性脱了缰:“长公主,楚惊春。”
孟夫人瞪圆了眼睛,身?子不由自主地后倾,身?子紧紧贴在椅背上,双手攥着圈椅的扶手,几乎要掰断那两根木头。
楚惊春,竟然是楚惊春!
这一刻,孟夫人面色灰白,好一会?儿才勉强出声。
“母亲,母亲倒希望你喜欢的是哪家丫头。”
原以为?是无比卑贱,没成想,竟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子。
嗯,还是卑贱的好。
孟夫人竭力平复着:“你说?,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儿子喜欢她,若真要迎娶一个人进门,儿子只想是她。”
娶她?
孟夫人沉沉地闭上眼,若非多?年教养,她几乎要戳着孟知远的鼻子骂他痴心妄想。
孟夫人又深吸一口气:“知远,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做梦都不必如此?。她是长公主,只有驸马进公主府,没有长公主进咱们家的道理。”
尤其,那个女子还养了诸多?面首。
想到这,孟夫人愈是觉着被一口气憋住,要活活气死。
孟知远明显没想到这茬,他深陷在不可得又曾经触手可及的梦境里,哪想过现实的诸多?问题。
孟知远细细想了会?儿,道:“儿子愿意去长公主府,或许,殿下也愿意来咱们家。我们可以两处换着住。”
孟夫人几乎呆住了,她费心养育二十余年,一贯冷清,从不叫女子随意接近的儿子。如今,怎么就满脸澄澈的愚蠢?
活脱脱被迷了心窍。
孟夫人吐出一口浊气,咬牙道:“她愿意?她亲口与你说?的,她愿意?你们两个,何时定?的心意,有没有私定?终身??”
“母亲想到哪儿去了,儿子怎会?做那等不耻之事?”
孟夫人轻嗤一声:“你也知道不耻,楚惊春府上多?少面首,她可不是三贞九烈的千金小姐。她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