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必要时,也绝不接近她半步。
今天练舞结束后,林妘身体还是有些不适便直接去二楼歇息了。
葛烟独自一人下楼时,外面天色阴沉,云层低捱。
反衬得采光极好的庄园都有些灰蒙蒙的黯淡。
走到客厅那边,迎上来的只有周嫂。
对方神色不算太急,但略有些不安的模样,揽住人便问,“烟烟,我听说你住汾江高层那儿,那边离市中心近吗?”
“挺近的。”葛烟望向周嫂,反握住她的手,凝神低低询问,“周嫂,你这是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也不是出事……”周嫂斟酌几秒,到底还是朝着她道,“我这边恐怕不太方便了,你能帮我送份东西吗?”
“外面雨大,我家孩子给我打电话说没人接,我可能得出去一趟。”
周嫂早年便抱了孙子,小孩现在正在上小学,平日多是爸妈接送。
都这个点了还没接送到,恐怕是爸妈那里被工作绊住了脚。
听周嫂快速地说了来龙去脉,葛烟应得很快,“当然可以了,你把东西给我吧,我帮你,接孩子要紧。”
周嫂再三确认,“你确定你方便的哦?”
“方便啊,没事的。”葛烟抬眼莞尔,示意周嫂别放心上。
其实周嫂很少拜托她,之前也就有过一次顺势让她送东西。
不说顺路了,哪怕不顺路葛烟也觉得没什么。
顶层……专属电梯?
在被牵引着往内里走时,葛烟复又翻开那张叠层的卡片。
偏金属的质地在厅内明亮的光照下,细细变幻出暗闪。
大堂经理动作训练有加,在专属电梯刚刚显示抵达时,他就率先迈了出去。
再入目的,便是和桌面颜色同色的一张小卡片。
原先灰白的天被墨色冲刷,沉得仿佛被深海湮没。
他单穿了衬衣,并不像平时那般正襟,只随意地挎着,却也撑开清劲的肩。
也不知道周嫂有没有跟那人打过招呼。
除却落有地址的第一面,第二面——
像沈鸫言这样的资本家,休息和忙的时间仿佛都杂糅在了一起,并没有什么明确的边缘和界限。
内里宽敞辽阔,但放眼望去却觑不见任何人影。
喷泉在雨声中显得不太分明,但厅外的长毯,和那在旋转门前穿着优雅用以来迎宾的服侍生,无一不彰显出眼前环境的华贵。
等等……她是不是忘了问周嫂地址了?
整座酒店在夜色中静静伫立。
绵软的地毯落满整条长廊,两侧墙上的装饰摆布极具个人风格。
葛烟应声望过去,沈鸫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就立在那扇门的旁侧。
是直接放到大厅,还是干脆转接给这里的服侍生?
随着“吱呀”地一小声——
这袋子看着不大,拎起来倒挺厚实,有些重。
不过周嫂确实是急,等到葛烟答应了便直接将东西托付给她,顺带着叮嘱让她雨天注意安全后,转瞬就没了影。
葛烟透过被雨滴沾润的车窗往外看,夜色渐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