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将手机往桌上一扔。
身旁,纪赫然问道:“傅总又催了?”
“是的,”陆泽回答,“我现在就是一块夹心饼干,夹在中间,难以做人。你说,如果姜亦欢真的得了重病,我们要不要告诉傅寒君真相?”
“我个人的看法,是认为他有知情权。”
“那不废话。”陆泽说,“他是姜亦欢的丈夫,名正言顺的。可是,知道真相的傅寒君,只会比现在还要痛苦百倍。”
纪赫然叹了口气:“一边是深渊,一边是深海,掉进哪个都没救。”
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邵修文来了。
他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推门走了进来。
看见纪赫然的时候,他还挑了一下眉:“这位是……”
陆泽笑了:“你不认识?确定?再看看。你对姜亦欢的来龙去脉了如指掌,特意调查过的,不可能没见过他。”
“确实有点眼熟。”
“他姓纪。”陆泽给了提示。
邵修文顿时明白了:“纪赫然?”
“是我。”纪赫然看着他,“邵总,听说你很多次了,今天总算是见到了本人。”
“你听说的我的那些事,都不是什么好事吧。”
纪赫然回答:“确实。”
“我一直觉得,你和姜亦欢挺配的。”邵修文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你当年怎么就不努努力,加把劲,把她给追到手娶回家呢?”
“人和人之间,还是讲一些缘分的吧。”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缘分还不够?”邵修文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倒好,煮熟的鸭子都给飞了。”
他一点都不见外,好似跟他们两个人认识很久似的。
喝茶,聊天,打趣,十分熟络。
纪赫然望着他:“怎么,我都释怀了,你这个看客都没释怀?”
“因为我想,如果一开始姜亦欢能够和你在一起,她后来就不会遭受那么多的曲折和折磨了,她可以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邵修文回答,“我心疼她。”
“当然了。”邵修文又补充道,“好在她最后遇见了我,也算是圆满了。她一路颠沛流离的人生,到我这里,终止了,结束了。”
纪赫然嗤笑一声:“你确定你是亦欢的正缘?”
“那不然?”邵修文手一摊,“我和她两情相悦,相见恨晚,这么迅速的坠入爱河,那是难得一见的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