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蕊没心思和他开玩笑:“你快想想办法啊,陆泽到底怎么了。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她和陆泽现在……就像是一对连体婴似的。
司墨收起笑容,认真的说道:“他是又发病了。”
“发病?”江清蕊很快摇头否认了,“没有,你判断错误了,要不再仔细看看?”
“他的病,大大小小都是在我手里诊治的,我太清楚了。”
“可是他发病的时候,会狂躁,六亲不认,自残等等……这一次,他什么都没做啊。”
司墨叹了口气:“因为,有你在。”
江清蕊更不解了:“什么意思?”
“陆泽发病的次数很少,而且,如果不是刻意去刺激他,挑起他心底最深的禁忌,一般是不会发作的。”说着,司墨看了她一眼,“但他认识你之后,这发病的频率……越来越勤了。”
“那还怪我咯?”
“怪你这张脸。”
江清蕊撇撇嘴:“爸妈给的,我有什么办法。”
司墨说道:“你和许安眠长得像,这确实是刺激他的因素。以前,我只能给他注射镇静剂,或者让他在房间里把东西砸完,再进行治疗。但,你的存在,能够完全及时的安抚他。”
“也就是说,我,是他的药?”
“嗯。”司墨点点头,“你的香囊,甚至你本人,都是他的解药。”
江清蕊垂眼,看着腰间的这双大手。
宽厚,骨节分明,因为常年需要签字,指腹上有厚厚的茧子。
“这次,陆泽发病之后,只是安静的睡着,已经很不容易了。”司墨一边说,一边从医药箱里拿出几盒药,“等他醒来,记得让他吃。”
江清蕊接过:“……谢谢。”
司墨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想了想,很别扭的说了一句:“其实,我还是站你和陆泽的。你好好的把把握……不要再作了。”
没等江清蕊回答,司墨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原来,刚才在郊外,陆泽是发病了,所以,他说的话,才会那么的极端。
可他也表白了啊……
江清蕊想,刚刚她忘记问司墨,陆泽在发病时候说的话,等清醒的时候,还会记得吗?
转念一想,她又泄了气。
问了又怎样,记得又怎样,一份真正稳定而长久的感情,从来不需要忐忑。
如果陆泽真的爱她,时时刻刻都会让她感受到,温暖的爱意。
江清蕊躺在**,盖好被子,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
睡觉的陆泽,比起平时简直和善太多了,毫无攻击性。
他的手,依然还牢牢的圈在她的腰间,她碰一下,他都会马上下意识的收紧一点。
江清蕊伸出手去,轻轻的点了点他的鼻尖,沿着他的唇,下巴,细细的摩挲着、
“我还记得,你第一次发病时候的样子,很可怕,掐着我的脖子,让我说我不会离开你这句话。我当时就在想,你失去了谁,才会变得如此没有安全感。”
“我给你的香囊,很有用吧,你最近的睡眠质量都很好。这一次你发病了,我竟然都毫无察觉。而且,你还这么乖,没有砸东西没有伤害自己,只是睡着了。”
“因为抱着我,知道我逃不开,所以你才能安心睡着,是吗?要是以后,你都不会发病就好了。”
“其实,趁着你现在,听不到我讲话,我想说一句……”
江清蕊慢慢移动,凑到他的面前,用气音低低的告诉他:“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