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只桃子算不上果肉丰盈。
时今澜目光轻瞟下移,轻笑着给池浅整理了一下领口。
她不喜欢跟人靠近的太久,做完这些便起要走。
手却被人扣住了。
应该说从温泉出来后就没有被放开。
时今澜要离开,不做迟疑的要从池浅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呜……”
可这人并不愿意,甚至还皱起了眉头。
轻轻的一声呜咽从她微张的唇中透出,嘤嘤可怜,像只被人抛弃的小兽。
这是做什么?
时今澜眉头紧蹙,她知道人在危险的时候会下意识靠向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
所以在池浅的认知里,她是个安全的人?
可她怎么会是个安全的人?
那要收走的手悬在空中半晌,接着随着时今澜重新坐回去的姿势落下。
时今澜眸色深沉的看着池浅,看着她靠在自己身边,莫名感觉自己在被池浅依靠着,目光晦涩不明。
因为喜欢自己,所以放心自己?
这是什么笨蛋逻辑。
这个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时今澜眉头蹙的更深了起来,不由得想起了前几天池浅问她的那个问题。
“一件事里,你怎么知道是谁害你的?”
虽然这个问题被她刻意岔开了话题,但问出来的话不可能不存在。
她被人害?
她会被什么人害?
这些天在这里,时今澜并没看到有人跟她不对付。
虽然池家在时今澜这里不算人物,可在这个海岛,她家就是个人物。
时今澜目光紧盯着池浅,雾气拥簇过来,白翳朦胧,那张垂满粉色的脸怎么也看不清楚。
这个人的身上有太多的问号了。
或者她该问:
池浅,是谁?
四目相对,时今澜垂眼注视着池浅的瞳子。
清明透亮里透着的惊惧,明明刚才还心安理得躺在自己怀里。
时今澜瞧着好笑,微弯起眼睛幽幽问道:“好躺吗?”
不知道是不是周遭盛着的热气作用,这声音清冷中透着温柔。
时今澜的腿匀称而柔软,垫着顺滑的绸缎托起池浅的头颅,温香软玉,简直是个令人沉沦的温柔乡。
池浅下意识的就要诚实点头,但接着反应过来,制止了自己的这个动作。
时今澜这是在问她吗?
分明是在提醒她已经在她身上躺太久了!
池浅反应迅速,一下从时今澜身上起来:“谢谢你啊。”
“不谢。”时今澜饶有兴致的看着池浅。
池浅之前就说过时今澜笑与不笑都让她害怕,现在这种感觉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