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开周仪薇的肩,俯身下去。
众人瞠目结舌,堂堂丞相千金,竟亲自为李柘吸毒。
“好了。”
我面色惨白,看向军医,“接下来有劳您了。”
说完,我退出主帐。
没走两步,我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飘飘然,像断了线的风筝落下。
“静檀。”
我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4。
军医说我轻微染毒,只能好生静养。
那日救李柘的事被埼玉拦下,他担心损了我的名声。
李柘昏睡了三日,我亦然。
“这马匹应是小师妹负责的,主要她余毒未了,担心……”
副将袁青纠结不已。
李柘重伤未愈,敌军很是猖狂。
这两日频频骚扰,他们这些小将领都需打起十二分精神。
我得知袁青的犹豫不决,让埼玉转告无妨。
“你当真可行?”
我笑笑,“可行。”
从前和祁昱冲进缅甸,被注射的毒素可比这个凶猛。
后来还不是生龙活虎的。
是夜,岭北风雪皆停,颇有一种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我拖着病体一圈接一圈巡视着战马安置地。
见天蒙蒙亮,总算松了口气。
刚预备睡下,外头传来好一阵嘈杂。
桃夭从外头回来带着哭腔:“不好了小姐,战马都没了。”
什么叫没了?
我连战甲与披风都来不及穿。
急忙赶到时,马厩内只余几匹被砍断了马蹄,正不停抽搐。
李柘半跪在他的战马旁,脸上晦暗不明。
“跪下。”
几位师兄弟们忙道:“师父……”
李柘加重语气,“跪下。”
我利索跪下,脑袋里跟灌了铅一般沉重。
“这便是你做得好差事?”